第14部分(第3/5 頁)
前思後顧,先吃飯還是先救人,冷漠者如我也會選擇後者。
車到山前必有路,少一顆阿司匹林我未必就一定滯留在這個架空的時空。
不敢讓他多吃,我倒了粒藥在手中。
白色的藥片放在我的掌心,就象是祭祀時潔白的羔羊,我銀牙一咬,跪在他的頭旁邊。支起他的上身,右手捏住他的下顎,強迫他張開嘴,左手把藥放進他的嘴中,迅速喝了口水立刻注入他的嘴裡。既然他無法自行完成吞嚥,我就充當一回點滴幫他服下藥物吧。舌頭捲住藥片直抵他的喉口,強行將藥物送下,注入他口腔中的水幫忙將藥片順利送進了食道,一片藥終於喂完了。
我輕輕將他的上身放下,又幫他拭去了唇角流下的水。火堆靜靜的燃燒著,不時發出木材的劈啪聲,空氣中緩緩地流動著夜色的寂靜。彷彿有一種酸楚的甜蜜在心底縈繞。
相當香豔的喂藥方式,當然不是在醫學院的課堂上學會的,也不是在醫院實習時由老醫生言傳身教的,更不是我自己的發明創造,冷漠者如我沒有這個天賦。
曾經有一個人這樣子治好了我不肯吃藥的壞習慣,從那天起,他開始逐步改變我的生活方式,我清醒地看著自己在他溫柔的目光中一點點的沉淪,直到迷失自己。
愛,是一個相互馴服的過程,只是被馴服的只有我一個。
“吃藥好不好。”軒端著水杯,極力勸服我吞下他手裡的藥。
望著那黑色的藥丸,我畏懼地向後縮了縮,堅定地搖頭,絕對不要喝。
“不苦的,眼睛一閉就嚥下去了。”他諄諄善誘,“你是醫生,怎麼生病還不吃藥呢。”
“我不要吃藥。”我耍賴,胡攪蠻纏,反正我不要吃藥,寧願打針也堅決不要吃藥。
“好嘉洛,不吃藥病怎麼能好了。”他還是好脾氣地哄我,杯裡的蜜糖水已經快涼透了,可是我絲毫不為所動。
我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兩聲,盡情展現病人可憐兮兮的樣子。
他低嘆:“真是個寶貝,好,乖寶貝,只要你吃藥,我什麼都答應你。”
下決心簽定城下之盟。嘿嘿,諸如他每天必須打三通以上問候電話,我備考時堅決不能煩我(不能煩我的定義是不經過我的批准就不可以開口說話),無論什麼時候發生爭執,他必須在一個小時內(後來考慮到人是感覺動物,一個小時很難冷靜,經過他的再三申請,延長為三個小時)向我道歉之類的不平等條約都是在類似情況下締結的。
但是今天這招不管用,反正我不要吃藥,你要著急就著急吧,其實看著你為學生會換屆選舉的事忙的焦頭爛額還得每天準時來我這裡“報到”,僅僅是從話筒中聽出我的聲音有點嘶啞就丟下手頭的工作飛奔而來。當舍管阿姨在樓下大喊“715的司嘉洛,有人找”時,望著你焦急地站在女生樓前,滿滿的被捧在手心裡的幸福將我緊緊縈繞,那一刻,甜蜜的窩心。有人關心重視的感覺真好,比起這種快樂,感冒又算得上什麼。
“真的不吃藥?”他最後一次向我求證。
“不吃。”我確定,“我不吃……喂——你幹嘛……”
他的左手靈巧地捏住了我的下巴,力道控制的剛剛好,即不會讓我覺的疼痛,又迫使我不得不張開嘴巴。他將藥片放進我嘴裡,嗚嗚——壞人,就算是這麼做,只要我堅持不吞不咽,藥照樣不會進我的肚裡。
沒想到他居然迅速地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後低頭覆上我的雙唇,將嘴裡的蜂蜜水哺餵給我,他的舌狡猾的探入我的嘴內,捲起停留在我口腔內的藥,將它送至咽喉,讓它能夠隨著水流一起進入我的身體。
時間彷彿停滯了一般,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鬆開了我,我虛弱的靠著床頭,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不置信的瞪著他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