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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入不得萱萱的眼睛,讓我想想……”他故作沉思狀片刻,然後一拍大腿,說道:“想起來了,我就用我的那個貼身侍從李琛來賄賂萱萱,可好?”李琛 便是萱萱在府中的相好,眾侍女全都咯咯地笑起來,萱萱漲紅著臉,含糊著抱怨:“君侯總是這樣開不正經的玩笑……”便一溜煙地跑出去了。
夏侯頗倚著軒窗坐著,心裡暖暖軟軟的,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很奇妙,很舒適。一會兒的功夫,阿茉進來,端來了寒食粥和青團。那粥盛在白瓷薄胎碗中,色澤青綠悅目,粥面上漂著幾朵嫣紅的桃花瓣,看去便引人食慾的樣子。
夏侯頗心中喜悅非常,扶了阿茉同坐同食,阿茉道:“寒食節不好動火的,不能給你煮麵了。”夏侯頗無限溫存地答道:“只要是阿茉為我做的,便是世上最美味的食物。”他食不辨味地用銀勺舀粥來吃,旁邊侍候的子夫輕輕嗤笑道:“既這樣說,君侯便無須喝粥了,這世上最美味的食物乃是這碟青團。”
阿茉噓她一聲,子夫吐吐舌頭出去了,阿茉抱歉說道:“本來我要起來煮粥的,可子夫故意不肯喚我起身,她半夜起來自在廚房做的。這青團可是我親手所制。”說著她夾起一枚青團放到小荷葉碟中,捧與夏侯頗。夏侯頗接過去,一本正經地說道:“我要好好賞賜子夫,一為她替你為我煮粥,二為她沒把你半夜喚起,否則我會心疼的。”
夏侯頗用兩個手指捻起碟中的青團,見小小的不盈一握,顏色碧綠,咬上一口,外皮鬆軟適口,不甜不膩,帶有清淡而悠長的青草香氣,有一點兒黏,卻不粘牙齒,再加上清甜的豆沙,入口即溶,簡直讓人停不了口。夏侯頗讚不絕口,一口氣吃掉了三個,阿茉阻攔道:“美味不可多用,君侯還是喝些粥吧。”夏侯頗點頭,問阿茉:“這是什麼做的?怎麼我從前從未吃過?”阿茉帶著些淡淡的哀愁笑道:“這是從前衛娘教我的江南一帶的做法,取新鮮艾草的汁液拌進糯米粉中,不但顏色可人,滋味也與普通的糯米糕不同了。”夏侯頗讚道:“豈止不同,這種清香雋永,簡直是不可同日而語。”
夏侯頗心裡很想要求阿茉不要那麼生分地用敬稱“君侯”來叫他,而稱呼他的表字“子正”,但是他沒有說,雖然他知道只要提出這個要求,阿茉必然會順從他。
阿茉呢,完全沒有體會到夏侯頗此時的心情,她只是在盡力地做到一個妻子應盡的義務,但是她的心裡卻想起那年清明,她為曹時做這青團時,曹時輕輕地說“真的有春天的味道呢”,他那時的語氣表情,直到如今還是令人低迴。
這時節春和景明,遲起的鳥兒痴痴地歡唱起來,這屋裡的兩個漂亮人兒卻在各自出神,子夫隔著軒窗往裡面窺視了一番,回身對跟在後面的襄兒壓低聲音笑道:“小公子再不進去,公主親手做的青團便被君侯給吃光了。”
說著,她示意碧葉挑起湘簾,自己跪在簾外,侍候襄兒脫靴。她方才說話的聲音雖低,夏侯頗耳目極為清明,卻是早已聽見了。也不等襄兒落座,只趁著阿茉撫弄襄兒的袍袖上的皺褶的工夫,他便將碟中的最後一個青團一口吞下了,然後向襄兒得意地笑。
襄兒便反手抓緊母親的衣袖,委屈地嘟起嘴來,手指著夏侯頗,也不言聲,泫然欲泣的樣子好不可憐,讓阿茉不禁又想起他兒時在豆蔻堂的露臺上被夏侯頗欺負的往事,心中柔軟起來,也不責他拿喬,只安撫他道:“那是君侯的早餐,母親已經給襄兒準備了你最喜歡的杏酪了。”說著她喚子夫去拿來,子夫已經端著銀碟進來了。
夏侯頗已經放下了粥碗,便伸頭去看,見銀碟裡放著一寸來長,腴潤晶瑩、雪白如脂的奶捲,並且外白裡紅,包裹著殷紅的蜜漬杏脯,便誇讚道:“哎呀,光看樣子,就讓人饞涎欲滴呀。”阿茉和子夫都笑了,阿茉便遞給他一把小銀叉,請他品賞,夏侯頗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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