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第2/4 頁)
隨意瞥了眼越野的方向。
原本一眼就會收回的目光忽然頓住。
好久不見卻又十分熟悉的側臉就這樣出現在眼前。
雨絲似乎又大了些,完全沒有要停的意思。
男人穿著一件單薄的黑色襯衫,袖口挽到臂彎處,人低著頭,像是在回訊息,模樣懶散。
他面板很白,透著不由分說的冷感,與黑色對比強烈。
冷白修長的脖頸上甚至能想起微凸的青筋,記憶混著地上溼漉漉的味道一同鑽進鼻息。
十字路口,紅燈車停。雨刷器搖晃掉時間,亮眼的綠在細雨中明起。
梧桐茂密的綠蔭下光影浮浮沉沉,雨滴匯聚後滑下,晶瑩的水滴再次落在了黑色的襯衫上,氤氳的溼意擴散。
看不出脾氣的人最終也露出不耐,修長勁瘦的手指骨節分明,有節奏的敲點著,狂妄又痞氣。
一瞬間的心窒,很短、不受控制。
手指彷彿是敲在她的心上。
沈驚瓷呼吸停住了,手跟著圈成拳。
夢裡出現過幾百回的人就這麼出現在自己眼前,神經上彷彿有針扎,傳來密密麻麻的酸楚和痛感。
腳底生根,動彈不得。
直到黑色的車浸入身後熙攘的背景,車門沒有防備的開啟。
男人下車,輪廓漸漸分明,透明的雨傘阻住雨水,朦朧的勾勒出眉眼,恣意散漫。
頎長而挺拔的人完整出現在眼前。長腿著地,腰身比優渥。光是站在那裡,壓迫感便迎面而來。他單手撐著傘,一根手指向上豎抵著傘骨。車門被單手推上,一聲悶響。
天暗的昏沉,混沌中突然亮起明黃的路燈。光暈不大,映在他身後,邊緣變得柔和而模糊。
單薄的黑衣立於細雨中,虛靠著車。他掏出一根菸用齒咬著,還沒點著電話就響了。
煙沒抽成,電話放在耳邊,右腳後抬吊兒郎當的抵住車胎,一幅不正經樣兒勾人的要命。
沈驚瓷乾澀的眨了下眼,周圍變成虛景,她聽見自己振聾發聵的心跳。
有風帶過裙角,肩膀被撞的猝不及防。
甜膩的香水味瀰漫開來,沈驚瓷那道彎眉本能的皺到一處。
肩膀上掛著的是包的金屬鏈條,被撞到的力道硌的骨頭生疼。
人已經跑過,視線只捕捉到一抹粉色。
她揉了下又很快的收起手,像是害怕被某人看到狼狽的模樣,複雜的心思難說出口。
只不
過,可能是顏色太過顯眼,沈驚瓷倏的意識到什麼——
她看到那個嬌俏的身影冒著雨,用小巧的手包遮擋在頭頂,徑直衝向了傘底下。
沈驚瓷微頓,大腦宕機一秒。
那聲音太過明亮活力,隔著距離入耳。
“催什麼催呀,我這不是到了嗎啊?”開玩笑般的,她對著手機聽筒刻意說完這句話,然後才垂下手臂,微微仰起頭。
而男人目光下垂,有種居高臨下之感。卻因為女孩的話鬆懈之分,關係說不上來的親暱。他一言不發又極為平常的將雨傘移向女孩,同樣結束通話電話。
傘是透明的,沈驚瓷一雙眼睛看的清楚。
滴滴答答的雨,風也跟著大,吹得眼睛發脹。
身邊沒有遮掩物,她狼狽的往後撤一步不再看。
手上的力氣抓的太緊,手機震動傳來一片麻木才回神鬆開。
司機終於姍姍而來。
沈驚瓷逃避似的接起電話。聽見司機如釋重負的語氣,電話裡一遍遍的重複催促:“你在哪啊,快點快點,我現在在側門這個地方。”
“沒辦法啊,過不去了,你自己走過來不行嗎?”司機一幅帶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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