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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稚晚對著米飯戳戳戳,偶爾夾起幾顆米粒放在嘴巴里咀嚼,半天都不往下嚥。
夾菜也只夾面前的兩個。
池宴看著她,不動聲色地訓斥:「好好吃飯。」
林稚晚癟了癟嘴:「我吃不下。」
這是事實。
從林文和去世後,林稚晚後腦受到重創,重度腦震盪,後來又開始失眠,以及食慾大幅度下降,體重也從九十五斤下降到不足八十斤,即使她身高只有163,也實在是太瘦了。
從前事後,兩人總會煞有介事的抱一會兒。
池宴從身後環住她,肌膚貼著肌膚,林稚晚能直白地感受到他平緩的胸腔起伏。
抱著抱著,池宴突然笑了聲,胸前起伏強烈了些。
林稚晚有些癢,好奇地回頭,看他揚了下眉毛,聲音帶笑:「我怎麼感覺自己在抱一塊排骨。」
林稚晚當時沒搭理他。
後來,她赤著身體站在穿衣鏡前,看著胸前清晰的肋骨痕跡,方覺池宴的比喻貼切到位。
「吃不下也努力吃一點點兒。」池宴拿出了十足十的耐心跟她講道理:「不要再去吊葡萄糖。」
林稚晚用筷子戳著米飯:「吊水至少不用張嘴。」
池宴最討厭她彆扭又矯情的勁兒,聲音立馬冷了下來:「能不能好好說話?」
林稚晚垂著頭,掀起眼皮看他,又平靜地垂下眼瞼。
這姑娘,表面上看著沒什麼脾氣,實際上早就在錦衣玉食和寵愛裡養刁了,大小姐脾氣一點兒沒少。
只不過不是婁黛那種永遠驕縱逼人的,反倒是像安著開關的閥門,偶爾謝洩露一點兒,不招人討厭。
池宴看著她。
垂下來的一顆腦袋圓圓的,是現在被常提及的高顱頂,頭髮是軟綿綿的羊毛卷,搭在裸露的肩膀上,面板跟淋了牛奶似的白。
「五十萬。」低啞的聲音響起。
林稚晚濛濛地抬頭:「啊?」
池宴傾了下身子,目光帶著壓迫:「吃光這碗飯,轉你五十萬。」
林稚晚:「……」
林文和在世時,她對錢根本沒有概念,她的錢就像農夫山泉,滔滔不絕源源不斷。
林文和去世後,她雖然也有些資產,但也體會到了什麼叫囊中羞澀,開始對錢有了算計。
可就算兩人在一起各有所圖,是最純潔的金錢關係,但也不用動不動就五十萬。
她聳了聳肩膀:「我是真的吃不下。」
池宴眯了眯眼睛:「一百萬。」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
「兩百萬。」
「我不想做的事情不是靠金錢就可以改變的。」
還挺有傲骨。
池宴冷嗤一聲,身體放鬆地朝椅背靠去,聲音也輕鬆:「五百萬。」
五百萬什麼概念?
林稚晚名下的一套房產不過也才千萬多點左右。
吃一碗飯,得到三分之一套房。
林稚晚重新拾起筷子,的語氣也軟了下來:「好吧……如果錢多,是可以改變的。」
她忍著不適,夾了一口米飯放在嘴巴,又夾了一隻皮皮蝦,邊吃邊囑咐:「直接打我銀行卡里就行了。」
人總得喜歡點兒什麼,喜歡錢最好解決,畢竟池宴最不缺的就是錢。
他嘴角勾起來一點兒,關心了句:「你慢點兒吃。」
說著,手機「叮咚」一聲,提示銀行轉帳到帳。
林稚晚立馬道謝:「謝謝老闆。」
池宴站起身,朝外大門走去。
今天他沒有工作,穿著寬鬆白色t恤,下面是米色的短褲,簡單幹淨,完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