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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稚晚:「……」
這人完全沒有正形,永遠不按照常理出。
,林稚晚懶得搭理他,視線又在房間裡繞了一圈。
床、衣櫃、書櫥,全都被挪走了,她生活了十幾年的臥室成了雜物間,完全找不到她生活過的痕跡。
倒也是正常,林欽和葉清和一向不喜歡自己,巴不得她去死,怎麼還會給自己留房間。
「走吧,」林稚晚聲音有點兒啞:「我想看看爸爸的房間。」
順著圓形走廊繞道對角線,就是林文和生前的房間。
門一推開,就有輕微的灰塵抖落下來,地板經久未修,踩上去吱呀吱呀響。
房間內陳設照常,只是很久沒有人打掃過,蒙上一層灰,但灰塵厚度也不是兩年積累來的。
林欽只是討厭她,並不是不愛自己的父親,在林文和去世的伊始,想必也有定期清掃,可後來生活忙碌,對父親的緬懷也就漸漸忘了。
林稚晚四處看看,那實木方桌是林文和生前喝茶的地方,床邊衣櫃裡都是幾百塊就能搞定的灰白黑色系的衣服,床頭櫃上擺著的小兔子是她抽盲盒之後隨手送的……
記憶一幕幕襲來。
林稚晚放在身側的手緩緩攥緊,大拇指不安地摩挲。
池宴嘴角抿緊,靜靜地看著她,沒有打擾。
「我想拿點兒東西回去,」好一會兒,林稚晚指了下牆壁上,說:「你能幫我把那幅字摘下來麼?」
這裡滿是灰塵,池宴平素愛乾淨,這會兒眉頭都沒皺一下,過去幫忙。
林稚晚從衣櫃下面抽屜翻出幾個大袋子,一拆開,便宜的塑膠袋嘩啦啦地響。
林文和生前省錢節儉,購物袋都留著,可這樣的男人,在女兒揮霍千金購買高奢定製的時候,眉頭都不眨。
他太愛林稚晚了,愛到沒有原則,沒有底線,一生都在為她謀劃。
林稚晚開啟櫥櫃,裝了幾件林文和的常服,又走到書櫃處,取走林文和生前喜歡看的書。
書與書之間有間隙,掉下來一頁紙。
「東西掉了?」池宴蹲下身,幫忙撿起來。
那是一張老照片,照片裡,有個胖乎乎的小姑娘,扎著羊角辮兒,站在月季花圃裡,嘴巴咧著,笑得比花還燦爛。
池宴看了兩眼,瞳孔逐漸放大,震驚道:「林稚晚,這你啊?」
林稚晚也湊過去看了眼,還真是她小時候。
「怎麼?」聽他的語氣太過差異,林稚晚故作生氣:「不像麼。」
把照片伸遠些,池宴又細細地對比了下。
眉眼還是像的,從小時候林稚晚就是大眼睛,雙眼皮兒褶皺很深,眉毛形狀是柳葉形,很秀氣。
就是……
他放下照片,伸出拇指和食指戳在她臉上,將她嘴角往上提了下,想說這姑娘還是多笑笑才好看,到了嘴邊就變成了:「那你小時候還挺胖的,跟年畫娃娃似的。」
說完,池宴:「……」
林稚晚:「……」
這年頭,不管是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男的女的,都不愛聽別人說自己胖,聽他這個編排自己林稚晚可就來勁了,她氣得跺腳,反駁道:「我很快就不胖了!」
池宴淡淡反問:「是麼?」
被他一激,林稚晚開始上綱上線,她把書堆在塑膠袋子裡,然後翻了下,找出一本老相簿,遞到池宴面前。
居然還能看小時候照片,池宴沒想到還有這意外收穫,他挑了下眉,故作矜持:「幹嘛?」
林稚晚咬牙,翻開一頁:「看我的進化史。」
相簿很厚,最開始是林稚晚嬰幼兒時候的,光著屁股亂爬。
池宴瞄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