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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跟她唱反調似的:「什麼膚淺?」
林稚晚:「你的標準膚淺。」
池宴揚眉,步步緊逼:「你的不膚淺?」
「我可沒有貪圖你的外表。」林稚晚轉著手環。
「那你貪圖什麼?」
「……」林稚晚一噎, 認真思索了下,吐字艱難:「貪圖你的……錢?」
池宴:「……」
你這不膚淺?
「是麼?」他輕佻反問。
林稚晚輕巧回答:「是呀。」
果然,這人沒有良心不是一天兩天,不過,他還覺得不錯。
畢竟,至少在臨江,沒有人會比他更有錢。
四捨五入,在臨江,林稚晚最喜歡的就是他……的錢。
他無聲哂笑,趁下個紅燈,將車子平穩停在白線以內,看向林稚晚,說:「合作愉快。」
夜色將他的聲音醞釀的比紅酒還要濃,還要令人沉醉。
林稚晚撥著玉環的動作不斷加快,也回敬:「合作愉快。」
紅燈轉綠,池宴再次專心開車,她驚魂不定地看向窗外,生怕再晚一秒,眼神就會出賣自己的言不由衷。
到了酒吧那會兒,曲思遠和婁黛勾肩搭背唱《兄弟抱一下》,氣勢宛若綠林好漢起義、劉關張桃園三結義。
陸方霓和江珩坐在小牛皮沙發上嗑瓜子,邊嗑邊看著這倆瘋子,臉上是同款的生無可戀。
林稚晚跟池宴一進包間,差點兒被震耳欲聾的噪音送走。
林稚晚:「……」
池宴:「……」
倆人互相對視一眼,眼神裡都在問:「你後悔麼?」
又一起回答:「那走?」
反正婁黛和曲思遠的智商都屬於詐騙犯遇到了都得送面錦旗上書「送財童子」的令人捉急程度,明天早上醒酒,隨便糊弄兩句就能過去。
林稚晚向來是循規蹈矩,跟著池宴回到國內,久違的叛逆期姍姍來遲,就連撒謊騙人都信手拈來。
她想了想,雖然覺得不仗義,但還是點了點頭。
說撤就撤。
兩人一起轉身,然而下一秒,兩人後背上都多了驚人的重量。
「晚晚!」
「阿宴!」
兩位酒鬼異口同聲:「你怎麼才來!我可想死你了!」
林稚晚和池宴:「……」
逃跑計劃,卒。
走不掉了。池宴嫌棄地扒拉掉曲思遠的胳膊,拎著衣領給他扔回沙發上,語氣不善:「你正常點兒。」
婁黛個子高,力氣也大,林稚晚沒辦法像池宴那麼解氣,甩了兩次沒甩開,拖著她緩慢地挪動到沙發跟前。
池宴林稚晚還有陸方霓江珩,八隻眼睛相對。
陸方霓:「你們感受到我們的無語了麼?」
林稚晚瘋狂點頭、
「怎麼了來的這麼晚?」
林稚晚如實回答:「遇到葉清和了。」
「草,」陸方霓沒忍住爆了粗口:「她又發瘋了?」
算是發瘋麼?
似乎回國之後的每次相見,葉清和的話術也就是那麼多,可今天,她的殺傷力大不如從前了。
林稚晚偷瞄了池宴一眼,他正在忙於制服曲思遠的活動裡抽不開身。
「今天還好。」林稚晚淡淡地給葉清和定了性:「左右不過是那些話,免疫了。」
「聽說新盛現在的財務狀況很差,」陸方霓說:「可能她也沒幾天好張揚了。」
對於林稚晚的遭遇,她無比心疼,可她說穿了不過是小明星,在資本面前如隨時可以踩死的螻蟻,只能盼望將報復降臨在惡人自有天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