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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有話直說了哈,我覺得你今天做的不太好】
【池宴哥是來接你的,你怎麼能把我推上車呢,你們要瞞著思遠哥,也有別的方法,這麼做實在是不妥】
【我坐車的一路,池宴哥恨不得給我扔下去】
【你這麼做太!傷!人!心!了!!!】
一個二十歲剛出頭小姑娘都明白的道理,林稚晚居然是手快於腦子。
她心煩意亂,手機一扔,給自己埋在被子裡。
就像是池宴說的,她像個遇到危險遇到困難只會把頭扎進沙子裡的鴕鳥。
就這樣吧,就這樣吧,她腦子裡出現一個聲音。
很快又出現一個聲音,林稚晚啊林稚晚,池宴都做到這個份兒上了,還有什麼不行的呢,你只需要勇敢一次,一次就好。
一次就好。
一次就好。
林稚晚像是充了氣的氣球,鼓住一口勇氣。
她掀開被子,到酒櫃旁邊兒開了一瓶紅酒,用喝啤酒的方式對瓶吹了半瓶。
胃裡火辣辣地燒起來,手腳也熱起來,連同膽子也一起變大
她拎起包包,突然決定輕裝上陣,把電腦平板檔案一股腦倒在桌子上。
轉念一想,今天去了今晚可能就回不來了,明天還得工作,又把東西塞回去。
她搖搖晃晃往外走,又想,池宴住曲思遠那兒,萬一見不到人他怎麼辦?
萬一曲思遠也在怎麼辦,萬一池宴不見她怎麼辦。
她什麼也沒準備好,像是莽夫,連武器還沒準備,就要上路了。
林稚晚在玄幻處換鞋,酒精麻痺大腦,又激動又緊張,手在抖,鞋帶都系不上。
「叮——」
門鈴急促地響起。
已是深夜,酒精令她安全意識直線下降,看都沒看一眼,直接開門。
外面是同樣酒氣深重的池宴。
兩人無聲對峙。
「林稚晚,」池宴給她逼至牆角,他眼神凌冽,可酒精令他的語氣溫柔起來: 「你三天沒理我。」
林稚晚處於巨大的懵懂裡,肩膀上的包包滑落,電子裝置和地面接觸,發出聲響。
她眼眶也紅,大抵是一種未曾被拋棄的激動,在只有一方空間可以喘息的間隙,她問:「你怎麼來了?」
怎麼來了?
池宴都說不清的為什麼來了,所以就當來算帳吧。
把這些年都清理一下。
他眸色暗淡了下,抬起手臂,撐在牆上,給她圈在一方天地裡。
「你三天沒理我,七天沒見面,你知道麼?」他細數她的罪過:「今天是你主動說可以一起吃飯的,我他媽等了你一個小時。」
他怒起來,眼眶通紅,琥珀色的眸子裡不太明朗的情緒翻湧。
林稚晚不敢看他。
「心虛了?」池宴抬手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兩人四目相對:「你怎麼能這麼理直氣壯,理所當然?就憑……」
我喜歡你麼。
這話他沒說,硬生生地嚥下去了。
「算了,」他苦笑了聲:「就當是跟狗浪費時間了。」
林稚晚被他看著,同時也看著他,一眨眼,兩行淚水滾在面頰。
「對不起。」 她小聲呢喃。
她哭起來也頂好看,跟訓練過似的,大顆眼淚滾滾滑出眼眶,眼眶紅一圈兒,沒一會兒,臉上一行淚。
池宴心煩意亂。
哭哭哭,就他媽會哭。
知道自己哭起來惹人心疼,遇到事情先哭。
媽的,池宴怨自己沒骨氣,抵擋不來她的眼淚。
「現在知道哭了?」池宴語氣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