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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煊心裡檸檬泛濫,有氣無力地咬著牙刷戳螢幕:【那就好,我都快熱死了,快要變成魚乾兒了。[/生病]】
對方「正在輸入」了好長一段時間,什麼都沒發過來。
【魚罐頭:你看你多幸福,我是窮人家的孩子,是無論如何也裝不起空調這種東西的。[/委屈][/可憐][世道不公jpg]】
五分鐘後,可愛的小抑鬱回覆:【我這兒有個全新的落地空調,我用不著,剛試了一下,製冷效果還可以,你要嗎?】
【可愛的小抑鬱:給我個地址我寄給你。】
於煊騰地坐了起來,盯著手機宕機了數秒才反應過來。
心裡暖暖的有點兒感動是怎麼回事,這個小抑鬱果然沒白疼,開始反哺了嗎?
他是挺想要空調的,但一給地址,之前說他不在常安的謊言不就暴露了嗎?
萬一喵爺受不了欺騙抑鬱症再嚴重了怎麼辦?把他刪了怎麼辦?
不能冒這個險。
於煊連忙回覆:【謝謝喵爺,我明天要去朋友家住,他家有空調,等以後需要的話再告訴你行嗎?】
【可愛的小抑鬱:嗯。】
於煊心塞地躺回地面,落地空調沒了,蕭勒家應該有空調吧,但以他們倆現在的關係,他也不可能去他家住……
想到蕭勒那個王八蛋,於煊忽然又來了戰鬥精神,他從地上一躍而起,頂著炎炎烈日出門去了他常去的理髮店。
晚上九點,野火酒吧。
酒吧名字叫【野火】,平常於煊和同學也會來這兒喝喝酒,撒撒酒瘋。
酒吧裡有一個長期駐唱叫陸野,一頭長髮特別文藝,唱歌的時候喜歡戴墨鏡,其實於煊覺得他不用裝就挺酷。
陸野的民謠和搖滾唱得都很絕,就他那嗓子和長相,出道綽綽有餘,也不知道為什麼非窩在這個小酒吧裡。
易凡星猜測這酒吧和陸野肯定有關係,沾一個野字,但他們和老闆不熟,也不敢去問,陸野更是唱完歌就見不到人影了,低調又神秘。
陸野一上臺,酒吧立馬沸騰如演唱會現場,尖叫聲口哨聲不斷。
有人點了一首五月天的《春天的吶喊》。
前奏一響,易凡星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想去錄影,拍好了再一剪輯,這一個vedio能騙上萬個贊。
他沖於煊耳邊喊:「煊兒哥,你去不去前面錄影?咱們這位置被人擋著看不見。」
於煊搖頭,他喝得有點兒多,暈乎乎的,不太想動彈,聽個聲兒就行了。
易凡星拍拍他,「那我去拍我偶像了,你自己在這兒行嗎?」
「你偶像真他媽多。」於煊沖他擺手。
「萬一其中一個塌房了不至於太崩潰啊。」易凡星走前給於煊倒了杯冰檸檬水,然後鑽進了喧鬧的人群裡。
頭頂的琉璃燈光變幻色彩流轉,男男女女跟著節奏盡情搖擺,昏暗的角落裡只剩於煊自己。
酒吧裡超強的音浪震得他頭皮發麻,頭往後仰枕在座椅的軟靠背上,閉著眼昏昏沉沉地想睡。
「同學,一個人?」
說話的人語氣輕浮曖昧,於煊倏然睜開眼睛。
一個梳著背頭的男人,黑夾克白襯衣,一副自以為很瀟灑的油膩做派。
對方一坐過來,於煊立馬明白了這人意圖,他皺眉朝那人擺擺手請他離開,「不約,我直的。」
男人不以為然,不退反進,坐到於煊旁邊,上下打量了一番,似乎頗感興趣:「我以前也有女朋友。」
「跟我沒關係,你找錯人了!」於煊坐起身,往邊上挪了挪,他酒勁兒上來了,人雖然清醒,但氣勢不太足。
「想當明星嗎?我能幫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