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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張強猛地抬頭,他死死盯住葉子安,目光攝人、幽森可怖,彷彿葉子安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我想他愛我。」
葉子安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一時竟起了退卻的心思,他苦苦壓抑住自己害怕的心思,不知不覺跟著張強的思緒走。
張強,是園丁,他這麼想無可厚非,只要安撫他、引導他,葉子安想。
「只要你愛花,花就會愛你。」
張強的眼珠子一動不動,瞳孔裡只有葉子安的倒影。他似乎在壓抑著什麼,手臂上的肌肉隆起、牙關緊咬,眉峰緊皺,被壓抑了很久的咆哮而出:「可我很清楚,他不愛我!」
葉子安這才發現,張強的臉有種歐美人的立體,他的瞳孔在月光的照耀下似乎也散發著幽藍暗光,這個發現使得葉子安本來想要說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他恍然之間有一種荒誕感:面前的這個人,還是張強嗎?
葉子安深吸一口氣,試探問道:「張強,你打理完了這裡的玫瑰嗎?」他還記得張強的任務是打理玫瑰。
張強朝葉子安伸出手,他嘴角掛著詭譎的笑,「所有的玫瑰都被我打理得嬌艷欲滴,除了這朵。」
不甚明亮的月光灑在張強捧著的這朵黑色玫瑰上,葉子安盯得久了,竟有些頭暈目眩。
「它怎麼不好?依我看,這朵玫瑰很好。」葉子安微微側過頭,他下意識不想見到這朵玫瑰。
「他不好,他不愛我——」張強又埋下頭,葉子安無法看見他臉上的神色,從而也無法窺視他的真是情緒。
葉子安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說些什麼了,他只想安撫張強,讓他儘快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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