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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沉默良久, 走動的聲音響起, 聽著有什麼開關被壓下,然後水流匯入杯中,男人走到孩童面前:「喝了他就聰明瞭,明天……」男人摸了摸孩童的頭:「明天我來的時候,希望你能求出來。」
孩童緊張得喝水的聲音也狼狽不已,杯子被放在桌上,他帶著哭腔道:「我會的,舅舅。」
在小黑屋裡的π突然抱著頭痛苦哀嚎起來,這聲音似乎驚動了男人,男人沉重的腳步聲越靠越近,一隻鉛筆突然從洞口戳進來,四處不安分地攪動。
眼見著尖尖的鉛筆尖就要戳到葉子安身上,那孩童的聲音頓時響起:「舅舅,時間到了,我該休息了。」
男人抽出了鉛筆,危機解除,他走過去摸了摸孩童的頭,隨後關門離開。
就在幾位玩家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孩童輕巧地翻身下了高大的椅子,他的腳步急切慌張。
葉子安他們只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巨大的震動下每個人都站立不穩。
然後似乎關著他們的小房間被平穩的放在桌子上,一隻鉛筆急不可耐地伸進來。
玩家們四處躲避,外面的孩童輕咦一聲,似乎覺得什麼都沒有有些不可思議。
然後孩童輕咳一聲,故作大人模樣道:「你們不用怕,我不會傷害你們的,你們……能出來嗎?」
沒有人說話,小孩顯得有些急切,「我真的不會傷害你們的,快出來吧,否則我的舅舅就會把你們榨成聰明水給我喝。」
「聰明水?」張子靈疑惑的聲音響起。
一聽見小房間裡真的傳出來聲音,小孩異常興奮:「是的,你們都是我的聰明水。舅舅說我喝了就會變得很聰明,就會成為大科學家,就會解決各種百年難題,就會受到萬人敬仰,他們會把我的照片掛在象徵榮譽的牆壁上。」
「那你真的喜歡嗎?」葉子安開口了。
那小孩嗯嗯了很久,似乎對葉子安的問題感到特別疑惑。
「什麼是喜歡?」最終小孩道,「舅舅要我做的,我就得做。」
這是一個聽聲音很乖、卻無能反抗獨斷專橫的舅舅的一個小孩兒。
「似乎沒什麼危險。」唐方柏輕輕道,他走進洞口朝那大聲喊:「我們要怎麼出來?」
小孩一陣窸窸窣窣,似乎在尋找什麼,最後從洞口伸出一隻鉛筆杵小房間的地面,小孩的清脆的童音響起:「順著鉛筆爬上來。」
唐方柏看了看眾人,然後他第一個摸著鉛筆爬上去。然後是鄧辰、葉子安、張子靈、楊箐。
葉子安回頭看了一眼π,π正好抬頭看他,雙眼血紅、神色萎靡。
他在害怕,葉子安問:「你怎麼不上來?」
π又迅速低下頭,蹲在黑黑的角落不言不語。
「怎麼了?」小孩疑惑的聲音響起。
楊箐道:「有一個人不願意上來。」
「人?」那小孩更加疑惑的聲音再度響起,「你們,就是人嗎?不是豆子嗎?」
這小孩的舅舅究竟在教他一些什麼啊!一時之間眾人腦海里都有這個疑慮。
「沒關係,你們上來吧,我有辦法讓他出來。」小孩自顧自地說道,五位玩家還沒有反應過來,鉛筆急速從視窗撤退,一陣橘色亮光湧來,眾人還未適應這般明亮的環境,紛紛閉上眼睛。
待他們再次睜開眼睛,他們已經順著鉛筆被擱置在黑色的大方桌上,這方桌上擺滿了教輔和草稿紙,小孩的身軀實在太小,和巨大的方桌格格不入。
在牆壁的四周,都有密密麻麻擺放像蜂巢一樣小房間一樣的小盒子。
幾位玩家變小了,本來就很大的方桌對他們來說更加巨大。還沒從自己變得如此之小的震驚中回過神來,葉子安一抬頭就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