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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他說。

應榮本身是不太相信楚滿給出的東西，但當他仔細翻閱上面的內容，神情逐漸由平靜變成不可置信。

「這種檔案……應寒枝居然就擺在桌子上？」應榮確定了合同的真偽，逐漸激動起來。

楚滿淡淡地「嗯」了聲。

「看來你的確不喜歡他。」應榮道，「你這份禮物，我真的是太喜歡了。你說吧，你想要什麼報酬？錢，名，還是資源，我都能給你。」

楚滿看著應榮：「我要你手裡最好的資源。」

這可真是獅子大開口了。應榮卻放心下來，一笑：「好，只要你要，我給得起。」

楚滿離開，應榮仍舊坐著，他看著那張合同，頗有趣味地笑著：「應寒枝……你想不到吧，會被你身邊最親密的人背叛，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你失敗的樣子了，哈哈哈哈哈！」

從咖啡店出來，外面陽光正好，楚滿卻感受不到這份溫暖，他的心自剛才開始就一直提著，直到應榮把那張紙拿走，楚滿的心一下子變得空落落的了。

他心想，這下是徹底沒有回頭路了。

這輩子第一次，他當了一個惡人。

楚滿懨懨地回到宿舍，發現宿舍裡自己的東西已經被搬走了。

只剩一件外套。

蔣安指了指：「我沒讓他們把這個帶走，你晚上睡覺不是要抱著這個麼。」

楚滿勉強一笑：「謝謝。」

他整天都垂頭喪氣的，往牆角一窩就不想說話了。

也不想去新家了。

系統看不慣他這幅模樣，說：「打起精神來。」

楚滿：「打不起來，我廢了。」

系統恨鐵不成鋼：「應寒枝只是損失幾百萬而已，他之後都會賺回來的。」

楚滿委屈巴巴：「我良心過不去。這輩子沒做過什麼壞事，這下子我完蛋了，我要去警局自首。」

系統：「……」

系統：「行了，大不了我讓那份合同變成無效的，行了吧？」

楚滿驚喜：「真的嗎？！」

系統嘆口氣，拿楚滿沒轍：「真的，那份合同不會生效，我修改了其中的某些條款，現在那就是個無效合同，應榮用不了的。」

楚滿恨不得抱住系統來一個大大的麼麼噠：「我愛你，二大爺！」

系統：「……我不搞爺孫戀謝謝。」

雖然不知道系統為什麼會突然改變主意，但總算有個好結果了。

系統：「話是這麼說，但你還要假裝那是個真合同，別讓應寒枝知道這件事，要讓他誤會你，知道嗎？」

楚滿拼命點頭：「我一個字都不會洩露出去的，你放心吧！」

天晴了，雨停了，楚滿感覺他又行了。

蔣安倒是感到莫名其妙，楚滿這幾天是怎麼回事，一會突然低落突然興高采烈的，抽風了嗎？

「走！」楚滿說，「帶你去我的新家吃飯！」

蔣安：「好嘞！」

臨走前，蔣安指了指那件外套：「外面冷，你不穿上？」

楚滿的衣服全都搬走了去，現在只有這一件外套。

更何況……他穿上也沒人會知道，這是應寒枝的外套吧？

楚滿遂穿上那件外套。

兩個人去超市買了點菜，打算煮個火鍋吃。

拎著大包小包興沖衝進了小區上了樓，楚滿把塑膠袋放下，一摸口袋，表情逐漸僵硬。

「完了。」楚滿說。

蔣安：「？」

楚滿：「我鑰匙……好像沒帶。」

兩人面面相覷。

蔣安：「你再找找？」

楚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