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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剛轉身,他們就被赫伊姆攔住了去路。那人蒼白的臉抽搐了幾下,應該算是一個笑容吧!
“上校,真是幸會!您今天的舞伴真是特別!” 赫伊姆欠了欠身,用誠懇的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語調問候道。
歡馨微微閉了閉眼,厭惡地將頭扭過去藏在曼菲斯德的懷裡。曼菲斯德輕輕拍了拍她的背,眸子陡然變成寒冰般,語氣亦如他那雕塑般完美的側臉一樣沒有溫度:“對不起,您擋了我們的路!”
赫伊姆沒想到對方這樣直接,愣了愣,訕訕地摸了一下鼻子,但是眼睛始終沒有放過他懷裡的歡馨。
曼菲斯德眼眉一挑,正要發話,主持人的話音就在此時又一次響起!
“各位先生女士們,今天晚上,我們親愛的迪姆。艾爾斯特納中校也來參加舞會,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請他為我們大家演奏一曲!”也許是為了安慰受驚過度的人們,主持人的聲音聽起來輕鬆得有些做作。
歡馨抬起頭從曼菲斯德的肩上望過去,只見大廳的地面已經被打掃得乾乾淨淨,看不出一絲血痕,依舊光鑑照人。人們的臉上平和而喜悅,彷彿剛才那殘酷的一幕根本未曾發生,而那個女孩也如塵埃般消失無蹤。
歡馨心裡憋悶得難受,無聲地抬頭看了曼菲斯德一眼。無助的眼神讓男人心裡一揪,他會意地擁住了歡馨纖細的腰身,繞過赫伊姆朝門口走去。
“艾爾斯特納中校參軍以前是鋼琴家,他的藝術造詣非常高,上校不聽的話太可惜了!” 赫伊姆竭力想挽留住兩人,試圖進一步試探歡馨同曼菲斯德的關係。
曼菲斯德毫不理會,眼角卻突然瞥見門口正要離開的一男一女,那男的應該是外交部副部長的二公子馬庫斯。基弗,而那個女的正是麗塔。他似乎記得前幾天麗塔邀請過自己參加什麼舞會,被他用藉口推辭了,沒想到她說的就是今天的舞會。
曼菲斯德蹙著眉停下了腳步,看來還得呆一會兒,現在出去肯定撞個正著。
歡馨發覺男人停下了前進的步伐不覺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焦躁,現在她簡直是一刻也不想呆在這裡了!
曼菲斯德似乎感應到了歡馨的不安,他俯下頭輕輕在她額頭一吻,說道:“你不是會彈鋼琴嗎?聽聽他彈得怎麼樣?”
歡馨雖然不知道曼菲斯德為什麼要留下聽那人彈奏,但曼斯既然已經說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因此不再反對,只是下意識地朝一邊縮了縮,試圖離那個魔鬼遠一點,因為那人肆無忌憚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
曼菲斯德心領神會地帶著她朝鋼琴的方向靠近,狀似想看得清楚些,實際同樣是不想讓歡馨處在那人的注視中。
95天使的憤怒(8)
赫伊姆見他們停下了身形以為是自己的話打動了曼菲斯德,心裡一陣竊喜,眼睛又開始有意無意地掃視著歡馨鎖骨處的胎記,眼神變得炙熱而莫測……
說話間,艾爾斯特納中校已經走上了位於大廳一側的舞臺,在樂隊的前面正擺放著一架黑色的斯坦威鋼琴。
中校四十上下的年紀,同樣穿著黑色的軍禮服,但是肅整的軍容中卻透出文質彬彬的藝術氣息。
只見他在琴凳上坐定,頭微一後仰,輕抬手臂,流暢的樂聲從他的指尖流瀉而出——是貝多芬的《月光奏鳴曲》。和緩的琴聲彷彿將人們帶到了一望無際的大海邊,月光正從水天相接的地方冉冉升起。微波粼粼的海面上,霎時間灑遍了銀光。月亮越升越高,穿過一縷一縷輕紗似的微雲,彷彿在和地面上的精靈捉迷藏。忽然,海上颳起了大風,捲起了巨浪,被月光照得雪亮的浪花,一個連一個朝著岸邊湧過來,在礁石上被擊得粉碎……
人們陶醉在樂聲中,看著他們如痴如狂的表情,歡馨嘴邊泛起嘲弄的笑意。都說藝術是人類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