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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匪乙未加思忖,爽快地回答:&ldo;不能。&rdo;
劫匪甲說:&ldo;問題就在這裡,二樓賓客、服務員人數最多,至少要兩個人才有可能控制住局面,也就只能有一個人到廚房裡去把炊事人員&l;攏&r;到二樓。&rdo;
&ldo;難度太大,根據你這張圖,廚房面積大,廚房裡鍋碗瓢盆兒一大堆,各種刀具更是趁手的兵刃,廚師們要反抗,一個人一把槍還真對付不了。&rdo;劫匪乙說完,嘴緊緊抿上,苦悶中。
劫匪甲問:&ldo;有沒有什麼解決方案?&rdo;&ldo;歇菜吧。&rdo;劫匪乙說。一直未曾開口的劫匪丙說:&ldo;都準備到這個地步了,槍都弄來了,手銬都弄來了,怎麼能放棄呢?&rdo;劫匪乙說:&ldo;我的意思是,如果想不出來解決方案,就歇菜吧。反正我想不出來,看來老大也想不出來,所以我說歇菜吧。&rdo;
劫匪丙乾笑兩聲說:&ldo;咱們倆耳朵長得不一樣嗎?我怎麼沒聽見老大說他沒轍了?這傢伙難道不是經常這樣,提出一個問題,好像是大家商量協商,其實他的大頭裡早就有了主意?&rdo;
劫匪乙和丙一起看向劫匪甲,劫匪甲說:&ldo;我真的沒轍。&rdo;
三個人都頹唐地坐倒在已經破露出海綿的舊沙發上發呆,想喝啤酒,冰箱裡沒有,三個人一天辛勞打工又都累得夠嗆,誰也沒有主動提出去一公里外的超市去買。
終於,劫匪乙開口說:&ldo;談談第二個難點吧。&rdo;
&ldo;保安。&rdo;劫匪甲只說了兩個字,沉默了一陣,閉上雙眼,像是睡著了,彷彿打算將思考的重任轉交給兩位同夥。良久後,劫匪丙說:&ldo;保安怎麼了?&rdo;劫匪乙說:&ldo;我們如果一起衝進主宴廳控制住飯局上的人,如果又有一個人要去廚房以一當十地震住所有廚師,就不能分身對付保安,保安可以有足夠的時間報警……&rdo;
劫匪丙哦了一聲,想了一陣說:&ldo;那就從樓下開始,先制服保安,然後一起去制服廚師,然後再上二樓……&rdo;
劫匪乙說:&ldo;你不覺得,那樣一陣折騰後,二樓的人再遲鈍,也會感覺出不對頭;更不用說,保安的任務是什麼?保安的任務是在危險的時候挺身而出!當然這樣傻的保安並不多,但誰能保證我們不碰上一個愣頭青呢?他如果在槍口下不聽話不妥協怎麼辦?讓他挨槍子兒嗎?更更不用說還有至少兩個服務員上上下下地拿茶水、端菜,很快就會發現我們。二樓的人一報警,我們就完了,就來不及做任何事了。&rdo;
劫匪甲說:&ldo;除非我們動手快。&rdo;劫匪乙和丙一起看劫匪甲,劫匪甲繼續說:&ldo;除非我們將對付保安和廚房人員的時間縮小到最短,比方說,根本不要給保安動手的機會。&rdo;劫匪丙打了個哆嗦:&ldo;哇,老大,我好像感覺出你的邪惡來了,你是啥意思?&rdo;劫匪乙冷笑道:&ldo;還能有啥意思,要幹掉保安!&rdo;
案發後8小時15分左右,江京市第六人民醫院急診觀察室夜色徹底覆蓋了江京,熱鬧了一天的六院門急診大樓終於得到了喘口氣、喝口水的機會。當然,來叨擾它的人從未間斷過,只不過人流密度已大大降低。
那蘭已經從急診icu換到了觀察室,要按她的意思,回宿舍是正道,但張蕾堅持要留她至少到明天早上,畢竟數小時前她還在昏迷之中,之後還有相當長一段時間昏迷和清醒交替。這意味著一晚上她將難以成眠‐‐急診觀察室絕非一覺睡到天亮的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