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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大家異口同聲,而我心裡沒有底應著。
後來我才知道朱豔輝和那個志願兵韋太軍不和,那是因為韋太軍和場長關係好又是老鄉,所以在場長那兒說話好使。有時候場長不在,他就搞獨裁,他說了算,唯獨朱豔輝領導這個班不聽他使喚,朱豔輝就是不給他面子,不聽他的,他們這樣抬著槓,誰也不能把誰怎麼樣。
朱豔輝雖然愛發牢騷,但他工作標準高,速度又快,很有領導天賦,農場的兵都是一些犯過錯誤的“刺頭”兵,也只有朱豔輝這樣的人能夠領導,別人帶兵帶得總是有矛盾,所以說場長也拿來他沒辦法,不敢對他怎能麼樣。
韋太軍喜歡擺老資格,自認為自己兵齡老,和場長關係好就經常指使這些兵給他私人幹活,可朱豔輝不吃他這一套,在朱豔輝眼裡看來,韋太軍是狗腿子一個,他打心眼裡看不起這樣一個沒骨氣只會吹牛拍馬的人。於是逐漸地我也和朱豔輝的看法一樣去看待韋太軍,討厭起韋太軍起來。
有一次,韋太軍看到我,叫我,我慢騰騰地走了過去。
“找一個藥桶去。”韋太軍大聲指著我喊。
“我沒時間。”我說。
“媽的,叫你幹活,不好使啊?小崽子,你叫啥,幾班的?”
“我叫李丹浩,是朱豔輝班裡的,我班長讓我幹活去。”
“朱豔輝怎麼了?李丹浩,我叫你不好使啊,你欠整是吧,你信不信,明天我就可以讓你下豬場。”
“嘿,我才不怕呢。”我心裡不服氣地說,但我嘴裡卻說,“對不起,韋班長,我班長不讓我給別人幹活,沒經過他同意。”
“媽的,看我以後怎樣收拾你。”韋太軍氣得沒辦法只好自己去找藥桶去了。
我回到大棚,看到朱豔輝正在休息著,我把這件事告訴了他。他聽了後用欣賞的目光瞅了瞅我說:“好樣的,李丹浩,就是別聽他的話,你要是慣了他一次毛病,那以後可就有罪受了的。”
“班長,我會不會得罪了他。”我有些害怕地問。
“得罪了又怎麼地,你是我手下的兵,他敢怎麼樣,媽的,狗腿子一個,整天賣農場的東西,十足太監一個。”
“班長,那個韋太軍是幹啥的?”我試探著問,朱豔輝聽了我的問題愣了一下看了看我說,我把他的事講給你聽吧!
第十章
我剛來農場時,也和你一樣是一個新兵。那個時候,韋太軍還是上士軍銜,韋太軍是去年轉的志願兵,朱豔輝說完這些後,用手在肩上的軍銜上划著向我說明,我點了點頭表示聽懂了。他便繼續講了下去。
我剛來時,也和你一樣啥也不懂,一切聽他指手劃腳,他叫我幹啥,我就幹啥,那整天可是沒日沒夜地幹。早上五點便起床,晚上加到八點到十點,中午不讓休息,沒有雙休日,整天不是打藥,便是澆水,施肥,打葉,拔草,就是不讓我們閒著,棚多人少,幹活累得喘不過氣來。
那時和我一起過來的,還一個我的老鄉叫張國慶,他受不了這種折磨便打報告要求回團,農場那能放人,好不容易要來幾個人,人本來就特別少,人一走了這活誰幹,於是場長便把他調到豬場。現在張國慶還是豬場班長呢。他和我不一樣,他低頭任勞任怨地幹,而我喜歡發牢騷。
後來,我逐漸看不慣韋太軍的行為,有一次我看到他偷偷地摘柿子和黃瓜,把這些裝進一個袋子,我偷偷地跟在他身後,看他幹啥?原來他偷菜給後勤的一個幹部送禮,我知道了他這個秘密之後,我便不再怕他了,聽他的了。
他後來知道我知道他的事,也不敢那樣頤指氣使招呼我幹活了,更不敢收拾我,他轉上志願兵也是靠送禮送出來的,不是靠幹出來的。
媽的,他會個啥,讓他種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