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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腦了,她這樣悶不作火的,叫著外人看見了,倒會說是她叫人兒給欺負了,這不活生生的就是個受氣的小媳婦麼。
剛進院子那會兒,秀娘見著文氏就覺得她和一般的婆子不一樣。舉止說話啥的都帶著點文墨味兒。
這要摁著老輩兒說叨的,肚子裡有墨水的人兒壓的住火,畢竟那黑晃晃的也是水兒不是。
這文氏打小擱大宅子里長起來的,多多少少也吃進了點文墨,看入眼兒的多了,心底兒就深,所以剛著聽自個兒那說叨了,她也不惱著。
而且大宅子裡是非多,練就了她的一副玲瓏心腸,要不她咋會選擇嫁給楚福哩。這當個農漢子的正妻,也好過再進那大宅子裡給人兒當小妾吧。
這女子會給自個兒做打算,想的長遠。做啥事都軟著性子來,比一般的鄉下婆姨想的多,難怪像沈氏這樣兒的厲害家婆都拿她沒法,都得把她捧在手裡。
這不她剛說著那話了,沈氏聽入耳了又說叨著。“對,我兒剛都答應給騰地兒了,你個小婆子攔啥門哩。”
秀娘雖說也是個識文揣墨的,可她卻是個火脾氣,摁著劉氏說的就是屬炮仗的,平時咋搗騰都成。可要挨著火星子就得炸崩了。
就像早間兒,她和劉氏從小溪邊洗衣回來,瞅見沈氏帶著楚福倆口子進了自個兒家院。
當時她是沒明白咋回事。可走進了聽著話,那文氏叫了個農漢子來指手畫腳的要佔了自個兒和楚戈的西屋子,這不明擺著是野雞兒佔巢,尥爪子趕家雞兒麼。
那茬她就作火了,回了家院直對著沈氏她們興師問罪。說實在的,剛進去那會兒她有窺著楚戈一眼兒。完了就背對著他不去理會。
因為這茬她對著的是楚戈的爹孃兄嫂,這要是吵吵開了,楚戈也不好開口,他幫著誰了自個兒心裡都難受不是……哎,就老話說的麼,天塌下來砸不開一家姓,他能有啥法兒。
可這會兒聽著沈氏說的了,秀娘還是有些氣那個直愣子,你說就算是塊石頭,擱著火爐子裡架著久了也受不了不是,那這直愣子咋就這樣兒窩氣哩。
她沉下臉兒瞅著楚戈,這是自個兒第一次不帶笑對著那直愣子。
楚戈見著秀娘一愣,想著她這回真的是來氣了,本來麼,她那擋在前頭給自個兒爭理爭氣兒的,可是他背地裡卻給她洩了勁兒,人兒知得了能不來火麼。
楚安和小香兒年紀小,瞅著屋裡的大人吵鬧的勁兒大,倆人兒手拉著手不敢說話。
但是楚安畢竟是男娃子,膽子還是大一些的,再著他也不喜歡文氏,要不是她早先尋摸的那茬,他和楚戈小香也不會離開爹孃自個兒過活。
他這想了,壯著膽子對秀娘說叨著,“嫂子,剛、剛大嫂說的不是真的,哥、哥打一開始就沒應著下來,是大嫂見著哥不說話了,就喊著那人兒開始搬東西……”
沈氏急忙打斷他的話,抬手嚷嚷的過著前兒來,“二娃子,你個討打的娃子,你給我過來,看我不……”
楚安嚇得往楚戈身後縮,秀娘動著腳擋在沈氏跟前,她挽起袖子說叨著,“你今兒要是敢動著他倆我就跟你不客氣。”反正沈氏不認她這個兒媳婦,她還樂得不講規矩了。
楚老爹這會兒憋不住氣兒了,他咳了倆嗓子,張嘴兒對著秀娘說叨,“老二家的,這世間哪有兒媳婦和家婆掐架的道理啊,可不許這樣兒胡鬧騰。”其實這婆媳掐架,婆媳拌嘴子哪哪都有,只是傳了出去不大好,怕叫村裡人看笑話罷了。
這茬楚老爹喊著自個兒‘老二家的’,秀娘聽了也敬著他一聲兒,畢竟早先荷花他爹要楚戈入贅,那茬是楚老爹硬著性子不答應,楚戈和荷花才沒成的,要不這會兒就沒她什麼事兒了。
“公爹,這會兒我和嬸子說話哩,你先坐著歇歇,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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