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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也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丁文淨到底為官二十多年,心思電轉,強壓住心裡的慌張,說了剛才一番話,想攔住外面的人,不讓他進金殿。
百官聽了丁文淨的話,大多都表示贊同。當年的案子許多大人都是親眼見的,覺得並無可疑之處,刑部又有云振天的親筆口供,更是鐵證如山,還有什麼可懷疑的。何況雲家的案子最後定的是謀逆,謀逆之事自古乃天家大忌,極容易受到牽連,因此更沒人敢隨便替雲家的人說話。
蔣唸白邁步向前,躬身施禮道:“萬歲,來人既然敢告御狀,想來是身負奇冤。不如叫他上金殿來問一問,事情自然可以清楚明白。”
“有什麼可問的?當年的案子人證、物證俱全,又有人犯的口供,鐵證如山,還有什麼問的?分明是有人故意生事,藉著雲家的案子排除異已。蔣大人,你這麼熱心,莫不是讓我說中了心事?”
蔣唸白淡淡一笑,“劉大人,這話說的好沒有道理。太/祖留有遺訓,凡是敲登聞鼓告御狀的,只要滾了釘板,贖去以民告官的大罪,就可以格外開恩,求萬歲親審。劉大人,你做官的時日也不短了,又是刑部要員,不會連東離律例都記不清吧!”
“你!我不與你做口舌之爭……這個人來歷不明,怎麼能讓他進金殿面聖,萬一是個刺客,蔣大人擔得起這個風險嗎?”
蔣唸白與人爭論,立刻有大人插言,朝堂上分為兩派,你一言我一語,爭論不休。
羅平沉吟半晌,一時也拿不定主意。回頭看了看劉俊,劉俊偷偷往羅銘的方向指了指。羅平會意,往羅銘的方向看去,只見羅銘微微衝他點了點頭。
羅平有了主心骨,心裡安穩許多,馬上揚手叫道:“眾位大人莫急。既然太/祖留有遺訓,就叫上那擊鼓人來,仔細問上一問。”
丁文淨還要爭辯,羅平已經沉了臉,面色不鬱,一甩袍袖,喝斥一聲:“住口!”
這一下嚇住了丁文淨。他再大膽也不敢在金殿上冒犯皇帝。當下不敢再言語,眼睛直瞟丞相劉裴和吏部尚書金大元,盼著丞相大人能幫他脫困。
劉裴面沉似水,一直一語不發。當年的事雖然因他而起,但從頭到尾他都沒沾過手,此時也不好突然站出來說話,偏幫丁文淨等人,只好向身後的左都御史使眼色,讓他見機行事。
金大元卻是徹底嚇呆了,雲家的事都是他為了討好劉裴,才幹下這樣沒天理的缺德事,這十一年他過得一直都提心吊膽,年年到大悲院裡做法事,超度雲家的冤魂,就是怕死了以後到地獄裡受苦。沒想到還沒等他死呢,討債的冤魂就來了。
殿前武士飛快的跑下金殿,一盞茶的工夫,從金殿下帶上一個人來。
來人正是淺歡。
淺歡穿了一身重孝,從頭到腳都是白的,寬大的白布袍裹著他瘦削的身體,腰中扎著麻繩,頭上纏著寸寬的白布條,他蒼白著一張臉,面無表情的進了永泰殿。
淺歡來到羅平的御座前,跪倒磕頭,“草民參見萬歲!”
羅平看著下邊的人,“平身!”
淺歡不敢起來,略略直起身子,低垂著頭,目光一直看著腳下。
“是你敲響了登聞鼓?”
“是!”
“你可知罪?”
“草民無罪!”
淺歡猛一抬頭,向上高聲說道:“草民一家三百餘口,被吏部尚書金大元所害。他買通雲家的門子,讓門子到刑部誣告我父私藏祥瑞,有謀逆之心。又串通刑部官員,對我父親動了大刑,將他屈打成招。可憐我父年近半百,還要在牢中受此苦楚。最後被冤問斬。”
淺歡目光一轉,犀利的目光直瞪著金大元,“就是他!”
抬手一指,淺歡厲聲說道:“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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