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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太太說了,加水,丫鬟提起黃亮亮的銅壺,把壺嘴對著浴盆邊上,水貼著盆邊流下去,你看見珍太太的身體微微在動,花瓣從他身體上往下落,Ru房露了出來,小肚子和長著黑色蔭毛的陰埠也露了出來,Ru房和陰埠分別象徵著女人的生命,它們在珍太太身上盛開著,亮麗而溼潤,凸起和凹陷在你眼前像圖畫一樣閃爍。你把花籃抱得緊緊的,貼著浴盆的邊,你聽見珍太太快樂地呻吟了一聲,Ru房在水中抖,抖出漣漪,花向四散漂去,你連忙又往裡撒了一些進去,花瓣把珍太太的身體蓋住了,蓋得密密麻麻的,不過|乳頭還是露出來了,那|乳頭血紅血紅,你不自覺地摸摸自己的胸部,你的胸部太小了,只有兩個指頭臉般大小的小疙瘩,小米粒樣的|乳頭慘白慘白,一點血色都沒有。
一個丫鬟說,女人沒有血色,就不是女人。以後你就盼望著流血,你在浴盆裡看到了珍太太兩腿之間鮮紅的肉,她穿衣的時候腿一張,紅色的肉也張開了,它們躲在黑色的毛髮之下,被血染得紅紅的。可是你看看自己,你什麼也沒有,你那裡光禿禿的,肉是醬紫色的。你盼著流血,像珍太太一樣流血,把它染紅,像玫瑰一樣鮮豔而且芬芳。
秋天就要來了,草兒開始枯黃,霜降來了,你北邊的家鄉還在打仗,你們回不去了。看來你們要在南邊過冬了。
入冬前的一個晚上,一幫土匪在村子裡洗劫了一戶財主,他們把財主殺了,搶走了財主的女人。下人和丫鬟篩糠一樣哭著跑到長官府,要我爹主持公道,他們還成群地跪在教堂前面。神父說不要跪,上帝不要看到人下跪。可是沒人聽他的,人們哭喪著臉要神父為他們死去的老爺做最後的禱告,神父答應了他們,在教堂後面的草地上,神父把剛從井裡吊上來的水用手指彈到財主身上,財主的屍體躺在草地上,面色蒼白鐵青。
禱告結束後,我爹帶著衛兵把財主的屍體運到山崗上埋葬了。財主的錢被搶光了,連做墓碑的錢都沒有,就連棺材也是下人們伐掉他們門前的一株白楊樹做的。我爹說,天下看來真的不太平了,北邊的戰火已經燒到我們家門口了,那些土匪說不定就是發了瘋的造反農民呢。
我爹讓人火速給首都寫了一份報告,報告上說,北邊的局勢越來越不穩定,造反的人打著〃要吃飯〃的旗幟,糾集了很多農民。目前,他們正在不要命地進攻北部縣城,死人都快要壘到城牆那麼高了,再這麼壘下去,遲早有一天刁民會沿著屍體攻進城的,即就是他們攻不進來,屍體的惡臭也會讓瘟疫流傳開來,到時候全城的將士就會全部斃命,如果真是這樣,瘟疫勢必會向南蔓延。我爹說,國家會幫我們想到辦法的,只要國家的物資一到,他就組織人們到北邊去幫助國家守城,他從外面襲擊,和北邊的部隊對造反農民兩面夾擊。我爹讓人用快馬把報告送到首都去了,他叮嚀送信的人,一定要把報告親手交到住在金水居的項策將軍手裡,親眼看著將軍把報告看完。
幾天之後,項策將軍的批示下來了,一些槍支和糧食也緊跟著下來了。項策將軍說,國家一直非常重視北邊的戰事,他讓我爹收到物資後即日起就啟程北伐,不過項策將軍還說了,大凡打仗就會死人,民眾是國家的基石,既然北邊打仗已經死了那麼多人,我們就一定要保證不能再讓更多的老百姓去送死了。我爹把槍支發了下去,可是他沒有派人去北邊,他讓人在村子北面修建了防禦工事。我爹說,要不了多久,北邊農民就會攻城成功的,那時候他們就會一窩蜂地來向我們進攻,我們周圍是一望無際的平原,連城牆都沒有。沒有城牆,他們會很容易就攻進我們的家。
我們的村子被戰爭的陰雲遮住了,每天早上,士兵們早早就起來在村頭廣闊的空地上操練,操練的聲音很大,他們像發情的公雞一樣把身子挺得直直的,倒下,爬起,塵土飛揚。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