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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這般態度似乎是動了氣,可明霜又想不明白自己哪裡招惹到了他,只好滿臉困惑地把碗捧到手裡,擰著眉表情慘痛地喝下去。
江城鬆開錦盒,把果脯遞到她面前。明霜沒有吃,一面擦嘴一面去找茶水。他卻把茶壺擋住,一本正經道:“才吃了藥是不能喝茶的。”
“就一口……”
“一口也不可以。”
明霜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只得把錦盒開啟,取了一塊放到嘴裡解苦,盒子裡的糖果要吃完了,她抖了兩下,又去喚他:
“我想吃冰葫蘆,去給小姐買一點好不好?”
江城聽完就回身把未晚招呼過來:“小姐要吃冰葫蘆,讓門外的小廝買一袋。”
後者懵懂地眨了兩下眼睛,心說:平時不都你去的麼?
明霜訥訥地衝他笑道:“小江啊,其實你腿腳更快一些的,反正也沒事不是麼……”
“屬下是來保護小姐安危的,其一不能離開你半步,其二我也並非你的小廝,其三你也從不多付我工錢。”
明霜驚訝地張了張口,良久也沒說出話,捧著那個裝果脯的錦盒巴巴兒地看他,眼裡哀怨得幾乎要滴出水來。
江城垂眸瞥了她一眼,亦不敢多瞧,匆匆行了禮,狠下心來轉身就走。
出了門,冷風拂面,吹得他稍微清醒了些。冷靜之後,他自己也說不明白到底是為何動了氣,但思緒猶亂,終究意難平。
屋裡,明霜還呆在原地,著實想不通他怎麼莫名其妙就叛變了,還叛變得這麼徹底。
等江城出去,她往椅子上一靠,苦惱地朝未晚問道:“他這是怎麼了啊?”
未晚抱著托盤直搖頭。
什麼緣由她是不知道,不過惹火了江侍衛,的確是件可怕的事情……
*
接下來的幾天裡,江城盡職盡責地在門外抱劍而立,眉目嚴厲,不怒自威,滿臉寫著生人莫近,儼然是一個侍衛該有的模樣。別說是其他下人,連明霜都不敢再拿他打趣了,便是說話,望著他都是小心翼翼的。
但喬清池的信還是每日一封,準時送達。他在信裡給她講了一個故事,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而這個人又似乎很懂她的心思,每回都停在最要緊之處,她愛看話本子,於是天天讓人守著去等回信。
杏遙在小塌上做針線,見她笑得合不攏嘴的樣子,不禁悄悄問道:“小姐……”
“嗯?”
她瞧了瞧門外,壓低聲音:“這兒沒有外人,您老實告訴我,喬公子和您,是不是……對上眼啦?”
明霜漸漸收了笑容,合上書信,唇邊淡淡噙著笑意,忽然問道:“你覺得他這個人……好麼?”
“喲,這麼沒頭腦的話,我哪兒答得上來。”杏遙把手裡的花繃一放,捱到她身邊坐下,“這種事,不該問您自己麼?您喜歡不喜歡?”
“我……”她忽然遲疑了,歪著腦袋沒說話。
“我不知道,他是對我蠻好,但成親是一輩子的事……我總怕,我看人不準。”明霜垂下眼瞼,疊好了信,扔進那一堆裝滿了信紙的竹籃中。不知為何,她抬起頭望向院外,筆直的背脊映入眼簾,寬闊而厚實,讓人安心。
“我其實想問問小江來著,畢竟他是男人,肯定比我更懂男人一些。”明霜托起腮,苦惱地搖搖頭,“可是近來我瞧他對我愛答不理的,也不敢去問他了。”
說起這個,杏遙也心有餘悸,“江侍衛這幾天脾氣是有點不大好……等過段時間吧。”
“嗯,也只能這樣了。”
正在此時,院中來了個小廝到江城跟前傳話。
“你說有個戴斗笠的人要見我?”
小廝點點頭:“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