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5 頁)
一後襬放著玄關處,還是她早晨離開時的樣子。他抿了下唇,扭身又進了電梯。
樓下,等著他的是走了兩年的許沐歌。
“燁,怎麼沒去聚會?”許沐歌輕輕嘆了口氣。華燁有一張線條硬朗英俊的面孔,雙眉如劍,薄薄的嘴唇抿得很緊,平時總是不苟言笑,可是笑起來,臉上的線條會變得特別柔和。這樣的一張臉,如何能輕易忘掉?
“小心。”她慢慢地向他走過來,根本沒看到有一輛車拐進了這條道,華燁衝上去,牽住她的手,站到路邊。
“燁!”她的手微涼、細長,他的手寬大、溫暖,被他握著,好象時光停留在兩年前的某月某日,她一下眼眶就溼了。
銀灰色的本田緩緩從兩人的面前駛過,停在陶濤的泊車位上。
“朋友們都在彩虹酒吧等你,你是不是太忙才沒去?”她仰起頭看他,清澈的眼神看上去是那麼靈秀生動。
他象被燙了下,突地扔開她的手,“有聚會嗎?”他把眼睛挪向漆黑的角落,在那裡,他可以肆意地流露出內心的慌亂與痛楚。
“難道經藝忘了通知你?沒事,我已經見到你了。”她笑了。
“見與不見有什麼區別?”他轉過頭冷漠地看著她,手攥起、伸直,伸直、攥起。
許淋歌苦澀地一笑,“燁,怎麼會沒有區別呢?你這樣站在我面前,是真實的。而在夢裡見到你,你的臉永遠都很模糊。”
“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他閉了閉眼,“既然見到了,那就回去吧,我還有別的事。”
“燁,你仍不肯原諒我?”
“你做錯了什麼需要我來原諒?”
“燁。。。。。。我不奢求你原諒我,我只是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她悲哀地低下眼簾。
“你可以打電話問經藝,我們還和以前一樣經常聚會,她很清楚我過得好不好,你不必親自來見證。”他猛地仰起臉,聲音在一瞬間變得很高。
“我聽她說過了,你太太很可愛。”
“對,說起來還真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當初鬆手,我怎麼有機會遇到她呢?”他沒有多想,嘲諷的話就從嘴巴里脫口而出。雖然不符合自己的風格,但他控制不住了。
“燁。。。。。。”她身子哆嗦了下,臉上露出受傷的神情。“不要對我這麼刻薄,我離開不是因為不愛你,而是。。。。。。”
“我們都已成家,不太合適再說這些了。”他打斷了她,掏出手機,“我讓經藝來接你。”
“你。。。。。。不問我為什麼會回國?”
“那不是我關心的事。”
她動了動嘴唇,似乎還想說什麼,最後擺了擺手,“經藝喝多了,我自己打車回去。”
她轉過身向路的另一頭走過去。
他愣在黑暗裡,怔怔地看著,遠遠近近的日子從他的腦海裡浮起來,全是她的身影,全是不能訴說的傷。
他很怕再回到那段日子,象個機器人一樣忙著工作,然後去酒吧買醉,眼一睜,就是壓得喘不過氣來的心碎。
在她走後,他去過她讀書的教室,走過她回家的那條路,她練琴的琴房,第一次登臺演出的劇場,旅行時兩個人第一次親密的賓館。依稀那些地方都還留有她的痕跡,他屏住呼吸,希望當他抬起頭時,她揹著大提琴,笑著向他走過來。
他沒有看到這幅畫面,聽到的卻是她與一位法國指揮家一見鍾情並閃電結婚的故事。
彷彿為了諷刺他的頹廢,她過得很好,拿到音樂學院最高的獎學金、與著名的交響樂團合作過,順利擁有了法國的綠卡,在巴黎郊外有了自己的別墅。
他嘲笑自己,原來自以為神聖的感情,對於她來講,早已什麼也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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