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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從那年開始,Y城的春節就再沒有下過雪。今年卻像是把藏了好久的一傾而下。
世事總在輪迴中,只是在這場新的輪迴裡,我失去了他,我的何致遠。
(三)
在家的日子,無事可做,吃飯,補覺,偶爾看看小說,與小舒和樂樂她們影片或者通話。總之,乏善可陳。
只是我很少再畫畫了。因為每一次提筆,他的臉便出現在腦海中,許久,都揮之不去,讓人倍加失落。
日記本都被我按照年份整理好鎖在櫃子裡,但只停留在2010年的3月28號,那是他結婚的日子。從那一天開始,我把自己推向了茫茫無期的黑暗中,不願走出來。2009年的日記本里面還有我畫著他的鉛筆素描。上海的第一晚,我偷偷畫他,卻被迅速發現,還為此被笑很久。
呵,一切都變成回憶了。
可,為什麼,昔日的種種卻越來越清晰,日日在夢中上演?
(四)
年三十的晚上,臨近十二點,接到孟哲的電話。我避開老人家豎起的耳朵,跑回臥室接聽。
他說,新年過後忙了一陣,沒有得空聯絡,等我回北京,他一定要蹭一頓,重新品味大學校園的滋味。
我答,好。
母親問我,是誰。我說,同學。外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春節,這樣那樣的聚會,讓人焦頭爛額。
最最可怖的是,七大姑八大姨,甚至母親的朋友,都對我的年紀和婚戀狀況進行了深入地分析和批評,商量好了似的,神色相仿,語氣雷同,就連內容都無出左右。資訊總是相互的,這些阿姨們的孩子,與我年齡相仿,差不多也都有了男朋友或女朋友,開始談婚論嫁。
我自顧不暇,只想安安分分地做宅女,但事實卻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然而,時光飛逝,很快,我便整理好行裝準備出發了。Y城與北京新建若干趟動車線路,交通變得越來越方便,但人卻離家越來越久。
我同外婆分別,最掛念就是她的身體健康。
我不在家的日子裡,外婆兩次住院,都未通知我。除了深深自責,我開始重新思索畢業後的去向。
(五)
2014年,2月。
新的一學期開始了,課程全部結束,留下滿當當的時間寫畢業論文。
晨晨姐勸我去找份實習工作,並極力向我推薦她所在的證券公司,只是不能保證實習結束能夠留下。
我從沒想過能進入證券公司像她那樣做一個女強人,因為自己對自己太瞭解,沒有那種能力,更沒有那份魄力。新年前在證券公司實習的那周,我充分地體驗到了經濟行當裡競爭的可怕,雖然不至於用吃人來形容,但如若想要站穩腳跟,不掉幾層皮是不可能的。
我自知資質不夠,所以果斷不考慮。
同門師姐介紹了G研究院的實習工作,但主要承接企業兼併重組的專案,與我專業不大對口。師姐聽我這麼一說,一挑柳眉勸道,反正都是學經濟的,也不會差距太遠,況且又不會讓實習生做主要工作,不過就是打打雜,你去了主要是學習一下、感受一下,免得將來就業沒有實習經驗,被人家P掉。
我覺得非常有理,也就積極去面試。
面試我的是G研究院的程研究員,也是我的實習主管,大家都叫他程總。程總雖然已經三十五歲,但目測卻像是大學裡高我一年級的學長,非常年輕。單眼皮,小眼睛小嘴,板寸髮型,沒有想象中那麼的學術。
師姐原在G研究院實習,表現優異,程總對T大學生相當滿意。所以,我的面試簡短乾脆,當場程總便告知我結果。
實習時間一週最少四天,每天加餐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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