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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六個錢包,現金有三千四百五十六塊,把個張寬樂的眉開眼笑,直誇城裡人有錢。如果換了溫泉鎮當地人,錢包裡頂多只會放一百塊。
和他一起配合的青年叫杜奎,看上去三十四五的樣子,說起來,張寬這三隻手的功夫都是他教的。杜奎不是溫泉鎮本地人,而是渭河北面的龍背鄉人,大約一年前來到溫泉鎮,專門幹些小偷小摸的勾當。
也不知怎麼回事,杜奎和溫泉鎮的混混們都不大對付,偏偏對張寬特別有好感。溫泉鎮的混混們曾找過杜奎麻煩,被杜奎狠狠的修理過一回後,就不敢再對他有壞心思。
於是,杜奎就在溫泉鎮留了下來,住在張寬的破屋裡。
張寬也是個奇人,還在孃胎時父親犯了事,被判了無期,這輩子都沒法出來。母親在三歲的時候就拋下張寬,去了南方。是爺爺奶奶把他拉扯大,可惜到了張寬十二三歲時,爺爺奶奶也先後去世。就留張寬一個,和三間臨街的門面房。
本來張寬一家是靠著那三間門面房收租過來的,爺爺奶奶死後,租主就誑著張寬把三間門面房以五萬元的價格買了去。
跟前沒個親人給參謀,張寬那五萬元根本沒用一兩年,就花的精光,大多是花在了街頭的網咖。勉強到了初中畢業,張寬手裡就再無一分錢,於是開始跟著鎮上的混混們,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當然,也沒少被人抓住修理。
對於一個孤兒來說,這種事避免不了。
直到一年前,杜奎來了,和張寬混在一起,那時候起張寬的日子才過的稍微好些,最起碼吃飯能見著油,也沒人敢拿目光兇狠地瞪他。
看到了杜奎那空手變錢包的本事,他就鐵了心的要學,杜奎纏不過,只好答應教他,但提前說明,這手功夫只能管個溫飽,發不了大財,而且,隨時可能會折進號子裡。
這樣的話,聽在十七八歲的張寬耳朵裡,就被自動忽略了。
現金三千四百五十六,張寬給自己留了三千,剩餘的給了杜奎。
沒想到,這次杜奎沒要,而是把錢推了回來。
“寬,今天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我不會再夥同你偷人了。”杜奎說。
張寬不解,欣喜的面孔驟然愣住,“奎哥,為啥?”
杜奎笑笑,“哥也一把年紀了,想找個媳婦過日子,總是這麼偷下去,有誰會跟我?”
“你別在溫泉鎮找啊,去別的地方,沒人知道你是偷兒的地方找個媳婦不就行了。”
“人家暫時不知道,以後還能不知道?哥是進去過一回的人,這輩子不想再進第二次。”
話說到這個份上,張寬也無法多說,他也認為偷東西不好,只是暫時找不到出路,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
“寬,不是哥說你,你也不傻不笨,為什麼不去學門手藝,正正當當地賺錢,你學的這個,只會把你帶到坑裡,可發不了財。”
張寬聞言點頭稱是,“我知道,可我不知道去學什麼手藝,現在什麼都不好學。”說著忽然眼睛一亮,“要不我去藍翔學開挖機,聽說那個很賺錢。”
對此杜奎沒有表達任何意見,只是把桌子的錢包都收了起來,對張寬道“學什麼都好過做賊,這些錢包我還回去,以後沒有我掩護,千萬謹記,不要伸手,伸手必被抓。”
對於這點張寬很清楚,似乎杜奎的技術不是普通平常學來的,而是真正拜了師進了門的,逢年過節杜奎都會拜盜蹠像。說是如果出手前沒拜祖師,必然會失手。而且,如何拜祖師,也有講究,不是一般的小賊能學的。
眼下杜奎說要走,還要張寬不再行竊,這些對張寬來說都沒問題,唯一有問題的是,自己一個人該怎麼生活。
杜奎看出了張寬的憂慮,笑著道“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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