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祀與戎(第2/2 頁)

讓自己的拳腳避開了這片小小的淨土。

但淨土之外，有人用仇敵流出的血留下印記，有人將不能上陣的兵戈供奉於此。親朋的相片、有藏著故事的項鍊、成對的戒指，眾人似乎都將無法割捨之物供奉於此。

於是場面熱鬧了起來。有人取出戒指單膝跪地；有人划拳飲酒，好不熱鬧；有人拜起皇天后土當場義結金蘭；有人拉起久遠的仇敵，又一拳將他擊倒。

哼唱著不同曲調，舉行著不同儀式的人群最終還是匯聚在了一起。

人們哭著笑著，畢竟人類就是如此複雜的生物。就算是已經有了赴死覺悟的超凡存在，在生死麵前也僅僅只是人類。

中國的先賢們有些哭笑不得，莊嚴肅穆的儀式被這些後世子弄成了如此古怪的模樣。但先賢們也只是笑著，並不為眾人破壞儀式的舉動感到惱怒。

儀式是為了凝聚軍心渴求勝利，如果眾人能夠用這種方式宣洩心頭的壓抑，破壞了這傳承已久的儀式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一夜過後，雖然軍中的氛圍愈發沉重，但眾人的心頭都彷彿卸下了什麼東西。眾人開始反覆練習起高效利用點血器的諸多密法，

萬靈界域一片肅然，跨越了這億萬光年而來的大敵終於到場。

在地星眾修看不到的極遠處，世界意志所操縱的浩瀚事象已無法投放。在這個距離，無論世界意志如何控制，也無法完全消除這些超級天體對太陽系的影響。

但好在世界意志已經透過種種手段將這支蟲族的行進路線修訂。

蟲族和地星世界互相無法解明對方的超凡規則。純粹的物理現象都無法對對方造成太多的影響，但透過操縱宇宙間物質和超質量天體位置的方式，世界意志在蟲族行進的方向設定了若干條終點一致的虛空航路。

黑暗的宇宙中，耀眼的星星消失了。深邃的黑暗中只有各種奇形怪狀種族組成的球體衝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