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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個男人!”他難得看到四少這麼積極的找一個人,那麼熱切……好吧,也許還算不上熱切,但以四少的個性來說,那樣的眼神實在很不尋常。
上回三少不是說四少是個慢郎中嗎,這會兒四少卻有點兒急驚風的樣子了,嗯,值得研究。射干躲到角落搗藥材,順便打著飛鴿傳書的草稿。
駿馬馱負兩人出了東門,直到靠近一處湖畔才緩下速度。
“司徒,這兒就行了。”雙手勾住略高於頭的樹枝,旭日一扭腰,便離開馬背而穩坐其上。
光看司徒毅策馬馳騁的高速,就該知他這次的任務結果約莫是不合意了。
其實嚴格說來,也只是不合司徒毅老兄自己的意罷了,依他追捕欽犯的頑強程度,即使是當場授首伏誅,也符合那四天官們的要求!偏偏他覺得讓犯人接受律法的制裁才是正道,只要沒能生擒,便要惱上許久。
知道無法動搖他的信念,旭日也不打算說些什麼去安慰他,只靜靜的看他牽著馬匹走近水邊。
“剛剛那三個人什麼來路?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出手傷人。”要不是怕自己盛怒之下誤傷無辜,他早跳下馬教訓那幾個敢動他兄弟的傢伙了。
“不曉得。”旭日從枝幹躍下,拍了拍摺縐的衣服。本來以為要損失一塊衣料的,沒想到竟然可以毫髮無損。
就在那電光火石之際,暗器詭異的脫出了應有的軌道,讓他得以避開。他若有所思的回想大街上的每一幕,卻沒有結論。
“不曉得?!喂,怎麼都找上門來了,你還不知道自己哪裡招惹到人家?”司徒毅不以為旭日的個性會讓人家莫名其妙尋釁,更不相信他會不理會,甚至不知道旁人對他的算計。
“司徒,你的嗓門真大。”旭日作勢捂耳。他真怕了這人的大嗓門。“現在不曉得並不表示我遲一點不會知道。”“怎麼,有懷疑的物件?”
“嗯。”只是他衷心期望事情不會朝他猜測的方向進行。話說回來,那三個人的打扮及行徑是純粹草莽作風,的確不像。旭日腦中又打了個轉,瞥及司徒毅一臉倦容,又改口:“我現在得趕回旭日齋,你先回去覆命吧,明天可以來找我喝酒,我們好久沒有聚在一塊兒了。”司徒還有要事在身,他可不會自私的希望司徒回京,連家也不回就來找他敘舊。
自私?
怪哉!他竟無端想起今晨的夢。
一定是剛剛路上那兩個人身上的藥草味觸動他的記憶。對了,那人的身高挺高的,自己雖只有一般身高,但也少見高自己近一個頭的人。符合這個條件的人,他這輩子只認識一個。
但那人不會出現在這種繁華城市。
司徒毅笑咧了嘴。“就等你這句話。”說實話,追捕生涯最讓他感到痛苦的部分,就是沒時間喝酒,沒酒友是更大的問題。
思及飄香館的各式佳餚,司徒毅嚥下已經分泌過多的唾液,趕緊牽著馬匹掉頭返回城裡。
旭日慢條斯理的走著,走進東門口,走過回春藥鋪前,再慢慢走向隔一條街的旭日齋。誰也看不出稍早之前,在城的另一頭,他是讓人激烈追逐砍殺的物件。
“咦?那不是旭日嗎,四少怕是要撲了空。”回春藥鋪的夥計瞧見經過店門前的身影,正要踏出門去打個招呼,一個渾身黑色衣著的老婦卻迎面撞上來。
“小哥兒,真對不住,人老了,腳步就不穩了。”
“您老沒摔著吧?”耶,他明明看旭日慢吞吞的走著,怎麼才一下子就不見人影了?夥計扶著上門的客人,不忘打招呼:“您口音陌生得很,不是本地人吧。”
“ 。”老婦危顫顫的遞出一張藥單。“我聽說神農山莊的四少爺進城,料想今天一定拿得到藥。”
選單上寫的是幾味治腹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