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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希連忙諂媚地笑著，“沒關係沒關係，我一會再上來。”說完轉過身，撒腿就想跑。

“正好我跟葉導要去吃飯，你一起。”

Elsa不等她說話，就踩著那搶眼的高跟鞋，徑直往電梯口走去。留下何希跟葉啟灃慢吞吞地在後面跟著，她只好笑嘻嘻地打了聲招呼，“葉導好啊。”

葉啟灃眼神恍惚地看著她，嘴角動了動，勉強扯出了一點點難看的笑容，“你也好。”

何希此時只覺得滿頭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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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次跟公司高層單獨吃飯，餐廳裡清靜得很，氣氛尷尬異常。葉啟灃只顧著玩著手機，留下何希跟Elsa四目相對。Elsa點菜時，何希瞄了瞄那選單，算了算信用卡上的可用額度，看來今天這頓跑不掉了。

“何希，葉導你應該認識吧，《替身男女》公司打算讓葉導做總導演。”Elsa冷冰冰地介紹著，再一看葉啟灃也不抬頭，瞬間就來了氣，一把搶過他的手機，壓著聲音咬牙切齒地說：“葉啟灃，你信不信我把你手機扔了？”

一瞬間，何希忍不住咋舌，雖然Elsa是高層，但對著旗下的導演也不應該這麼兇殘啊。她大氣也不敢出，就看著葉啟灃皺了皺眉，也不生氣，沉思了一會，“不就是想我接這部垃圾嗎？OK，就照你說的做吧。我不保障任何質量，我也許會睡到中午才去片場，也有可能不高興了就不去，我還有可能一拍就拍一年。反正你答應我的要做到就是了。”

何希聽了個明白，葉啟灃想拍自己的片子，Elsa就以《替身男女》來做交換條件，想借風頭正盛的葉導來招攬更多的贊助商以及收視率。她只能尷尬地坐在一旁，觀看著這嘴上的戰爭。

“很好。”Elsa得意地笑了，志在必得的樣子，“其他我可以答應，你不在還有副導演，質量也不需要你保障。不過一年是不可能了，節奏由公司來控制。你愛怎麼就怎麼，出席一下宣傳活動對你沒那麼難吧？”

午餐上來了，葉啟灃沒再說話，自顧自就吃了起來。而Elsa就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何希聊著，何希也小心翼翼地回應著。一頓飯吃得戰戰兢兢，不過好在最後不用自己掏錢。她後來才發覺自己忽略了一點，葉導吃飯的速度也很慢啊。自己最先吃完，Elsa也很快放下了餐具，只留下一句話，就把自己帶走了。

“吃得最慢的結賬。”

不知是不是因為中午吃得太飽了，下午錄歌時何希沒事就打個嗝，各種不在狀態，不停出錯。引得一旁的Sarah不停地黑臉，好不容易勉強錄好了歌，頭也不回就走了。

何希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天黑了，工作人員隨手遞上了一個杯子，“秘製涼茶，對嗓子好的。”

“謝謝。”她感激地接了過來，輕聲咳了兩聲，嗓子的確又癢又難受。

“不用謝我，是Sarah姐給你準備的。”

何希發著呆走出了錄音棚。整個公司也沒有幾個人了，Sarah的辦公室沒有燈光，應該是離開了。她望了望四周，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門把手輕易地旋轉開來，裡面漆黑一片。

順手開啟了燈，房裡很整齊，跟平時看到的沒有兩樣。她仔細地掃描著房裡的佈置，不得不說，Sarah的房裡比一般的辦公室要整潔有序許多。書架上，頂層擺著幾個水晶獎盃，大抵都是公司年會頒發的，不過大多年份比較久了——五年之前的。大概自從唐逸隱退之後，就沒再拿過。第二層大多都是些公司藝人的專輯寫真之類的，她一一翻查過發現，沒有唐逸的。

底層只是些小擺件，小擺件基本都是些小女生喜歡的，連何希都覺得幼稚，好像跟Sarah的氣場有點不符。桌面上沒有過多的檔案，乾淨得很。相框裡，既不是自己的照片也不是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