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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纖這時候已發現缸中浸看的那兩具無頭屍體,她也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子,立時亦猜到吳姬用的是什麼詭計。
沈勝衣接道:“以樂仲江湖經驗的豐富,如果已知道有人要殺他,未必會上這個當。”
阿纖道:“可惜他不知。”
沈勝衣道:“而且他今天也實在太高興了。”
阿纖道:“這麼多朋友給他送行,他是應該高興的。”
沈勝衣嘆息道:“一個人太高興,難免就會有些疏忽,何況,他怎會想得到一個女人竟然有膽量對他們十三個人同時下手。”
阿纖道:“我也想不到。”
“吳姬這個女人也實在太狠毒了。”
阿纖不由打了兩個寒噤。
沈勝衣苦笑一下,道:“我們這一次雖然又趕不及救人,總算已可以肯定一件事。”
阿纖道:“那份名單上排的十個人是被殺者,下排的七個人是殺人者。”
沈勝衣道:“不錯。”
阿纖道:“所以我們要應付的其實不是十七個殺手,是七個。”
沈勝衣糾正道:“六個。”
阿纖目光再一次落在吳姬的面上,道:“不錯,六個!”
沈勝衣忽然一聲嘆息,道:“葉生,高松骨原是俠義中人,東方無病是出身少林,也是名門弟子。”
阿纖道:“這三人現在卻是一手血腥,殺人如麻的職業殺手。”
沈勝衣嘆息道:“人總是會變的。”
嘆息聲中,春風又從店外吹進來柳花的芬芳。
沈勝衣嗅看這從窗外吹來的柳花的芬芳,又一聲嘆息,道:“柳花的芬芳賣酒的吳姬,送行的金陵子弟……”
“沈大哥。”阿纖截口道:“你是否想起了李白那首金陵酒肆留別的詩。”
沈勝衣點點頭,漫吟道:“風吹柳花滿店香,吳姬壓酒勸客嘗,金陵子弟來相送……”
語聲卻是充滿了殺伐之意。
同樣一首詩,出自沈勝衣口中之時,滿店除了柳花的芬芳,還有血腥的氣味。
吳姬與金陵子弟俱已變成死人。
詩吟罷,店外又來了三騎。
這三騎來得也是飛快,鞍上的三個騎士都是勁裝疾服的中年大漢。
看到了拴在店外柳林的十幾匹健馬,當先一人立即道:“不用追下去了,樂仲他們必然是進入了這間店子。”
後面一人道:“這麼多朋友遠送到這裡,這個人我相信真的是一條好漢。”
“毫無疑問。”
“既然如此,我們兄弟非交這個朋友不可。”
說話間,馬騎已來到店前,當先那人勒住疆繩,突然道:“小心!”
“什麼不妥?”
“這麼多人,何以店內如此靜寂?”當先那人伸手握住了刀柄。
其它兩人的右手不覺亦向刀柄抓去。
刀尚未出鞘,沈勝衣阿纖已經現身。
三人一見脫口道:“纖姑娘!”
阿纖還未回答,沈勝衣已問道:“來的可是鄂北三傑?”
“正是我們!”當先那人打量了沈勝衣一眼,道:“閣下相信就是沈大俠。”
阿纖道:“你們怎麼原來並不認識沈大哥?”
“聞名雖久,卻是始終緣慳一面。”當先那人翻身下馬,抱拳一禮,道:“兄弟胡培。”
“我叫胡烈,排行第二。”後面一人相繼下馬。
最後一人亦自下馬,道:“最小是我,叫胡升。”
胡培接道:“我們分三面追出了五十里,沿途打聽,都說不見沉大俠經過,便自趕返李家莊,看見地上的留字,立即又動身趕去找尹青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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