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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爺登時便惱了,不為別的,只因現場實在是太混亂了些,雖說救火的人不少,可卻全都是胡亂行事,壓根兒就沒個統一的指揮,就憑這架勢,絲毫沒半點撲滅大火之希望,眼瞅著情形不對,三爺的臉立馬就拉了下來,側了下頭,陰沉地低喝了一嗓子。
“喳!”
現場一片大亂,要想找到汝福之所在,顯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赫達自不免有些個頭皮發麻,然則三爺既已下了令,赫達自是不敢稍有怠慢,緊趕著應了一聲,領著人便往一片混亂的火場衝了過去。
赫達去了良久都不見回,火勢已是徹底失去了控制,三爺原本就鐵青的臉此際已是黑得有若鍋底一般,好在城府深,倒也不曾發作出來,只是臉皮卻是一直在搐動不已,顯然已到了忍耐之極限。
“稟王爺,屬下無能,未能找到汝大人,現場只有副總河陳啟棟在,屬下已將其帶了來。”
就在三爺處在頻臨暴怒之前,奉命前去找人的赫達總算是領著數名官員從亂作一團的人群中擠了出來,但見其快步走到了三爺面前,一個打千,面帶愧色地稟報了一句道。
“帶過來!”
一聽沒能找到汝福這個河道總督,三爺的眼神瞬間便凌厲了起來,嘴角挑了挑,似有痛責赫達之意,可到了底兒還是強忍了下來,只是從牙縫裡擠出了句寒意十足的話兒。
“下官副總河陳啟棟叩見王爺。”
按清制,河道總督掛工部侍郎銜,雖只是正二品,可卻是特簡之大員,直接對皇帝負責,其餘人等都不得擅自干涉河道總督之行政,這也正是汝福敢於蔑視三爺這位欽差阿哥的底氣之所在,然則副總河就不同了,僅僅只是從三品而已,在地方上固然也是響噹噹的高官,可丟朝堂裡,卻不過是尋常人物罷了,又非特簡之大員,自是沒有在三爺面前擺譜的資格,尤其是此際河漕衙門又出了大岔子之際,陳啟棟就更不敢失了禮數,這一聽三爺叫宣,趕忙就搶到了近前,納頭便拜不已,緊跟其後的數名道員見狀,自也全都跟著跪倒在了地上。
“陳啟棟,本王問你,這火是怎麼起的,嗯?”
三爺此際正在火頭上,哪會給河道諸官甚好臉色看,也沒叫起,就任由諸官跪在那兒,面色陰寒地劈頭便喝問道。
“回王爺的話,下官本已放班歸了家,是到火起時,方才趕了來,實不知這火是怎起的。”
河漕衙門裡管事的只有總督一人,至於陳啟棟麼,雖說掛著副總河的頭銜,其實就是一辦差的罷了,還真擔不起三爺的怒火,但見陳啟棟身子哆嗦得有若打擺子一般,口中結結巴巴地回了一句道。
“廢物!爾等中何人負責管理糧倉?”
糧倉被燒,三爺拿捏汝福的直接證據便已幾乎不存,要想完成老爺子的密令已是難能,心火本就洶洶得很,這一聽陳啟棟一問三不知,自是怒上加怒,毫不容情地便罵了一嗓子。
“回王爺的話,下官漕司道員陸瞬,正是糧倉該管。”
三爺這麼一罵,後頭跪著的幾名道員可就有些慌了神,彼此對視了一番之後,自有一名道員膝行上前,小意地應答道。
“陸瞬?本王問你,這糧倉你是怎麼管的,為何會起如此之大火,說!”
三爺這段時日是真受夠了河漕衙門的鳥氣,這會兒發作起來,當真是狠戾得緊,壓根兒就沒半點的好聲色。
“王爺,糧倉雖是下官該管,可這一向以來,下官都管不到糧倉之事,那全是糧倉監事達瑪臺專營著,此人是汝大人之奴才,只聽汝大人之調遣,非是下官可以指使得了的,至於火起,下官也是剛從城中趕了來,實不知詳情,還請王爺明鑑。”
糧倉失火,身為漕司道員,陸瞬自知大罪難逃,巴不得拉人下水,自是不會去幫著旁人掩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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