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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心瞳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覺得他好像犯大病了:「……你沒事兒吧?」
她用手推一下他胸口。
傅聞舟下一秒把她狠狠抱到懷裡,像是要揉碎了揉進自己的骨血裡。
要不是在大街上,她覺得他可能會哭出來。
這真是……許心瞳不知道要怎麼評價了。
可能情緒真的能感染人,漸漸的,她一顆心也變得柔軟起來。
她戳戳他,又戳戳他:「餵……不至於吧?」
傅聞舟似乎也覺得丟人,平復完心情後放開了她,無聲地勾了下嘴角:「不好意思,我失態了。」
許心瞳笑道:「沒事,也不是第一次看你失態了。」
傅聞舟不知道要怎麼說了。
他在心裡回憶了一下,確實他僅有的幾次失態都是因為她,還都是在她面前。
難堪的時候,沒面子的時候,她基本都在場。這叫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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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凜得知許心瞳出事的訊息時,連夜從北京趕到u市。
身邊還帶了好幾個保鏢,都穿的黑西裝,人高馬大的,個頂個的敞亮。
彼時,許心瞳已經出院好些天了,和傅聞舟一道租了江岸邊的一處老宅子,三層樓洋房,帶一個院子,站在二樓視窗往外窗外,近處是環廊遊人,草長鶯飛,遠處是江水滔滔,風情別提多宜人了。
周凜衝進院子時,許心瞳正翹著腳坐在搖椅中吃葡萄。
傅聞舟半蹲在一旁,邊替她剝皮邊餵給她吃。
怎麼看……也不像是受傷養病的樣子。
周凜的臉色很不好看,一邊脫大衣一邊走進來:「還以為你被人打斷了手腳躺在床上呢,原來是笙歌燕舞、醉生夢死啊。」
許心瞳一點兒都不怕他,把葡萄慢條斯理地嚥下去,涼涼地掃了他一眼:「是被人打斷了手腳,也躺了快半個月的醫院。您這是來幹嘛?來給我奔喪嗎?那恐怕得失望了,我斷了的手腳已經接回來了,好得很。現在確實是笙歌燕舞,好吃好喝好得很。」
周凜氣得太陽穴上的青筋都在跳動,目光掃過院子裡的情景,冷得好似淬了冰。
跟他一道來的侯應祁忙攔著他,就怕他忍不住上去揍人一頓。
「你放開。」周凜的語氣倒是挺平靜。
只是,那張平時跟白麵兒似的臉看著更白了,更冷了,一雙眸子寒氣森森的,臉色嚇人。
侯應祁哪敢放?死死拽著他。
傅聞舟好像看不到周凜難看的臉色似的,低頭用毛巾擦了擦手,笑道:「老侯,你放開他吧,周處不是這麼沒分寸的人,是吧?」
他這話就像是火上澆油,周凜冷喝道:「放開!」
侯應祁只得鬆手。
這位太子爺拗起來,誰也不敢往上撞。其實侯應祁也不明白,他平時向來都是一副眼睛長頭頂上的樣兒,唯有對這個妹妹,有種特別偏執的掌控欲,小到她穿什麼衣服,大到她幹什麼工作跟她老公怎麼樣他也要管。
「你跟我出來一下。」周凜沒再看許心瞳,轉而看向傅聞舟,又道,「是男人你就出來,別老是躲在女人後面。」
傅聞舟的臉也往下沉了沉。
一個男人永遠知道怎麼刺激另一個男人。
眼見他出去了,傅聞舟抬腳,卻被許心瞳從後面拉住:「別去。」
傅聞舟笑了笑,把她手掰開。
她又纏上來,憤憤道:「他會揍你的!」
周凜什麼脾氣啊?以前他就看傅聞舟不順眼,現在估計想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周凜這個人有時候就是不講道理。
在他的認知裡,許心瞳跟傅聞舟在一起的時候受了傷,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