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第4/4 頁)
懷明玉本是想要起身去迎那婦人,在聽到這話,不由得連忙搖頭,她一臉認真道“不是,我還未婚配,夫人莫要笑我。”
那婦人卻是張嘴做那吃驚狀,她滿臉的可惜,拉起懷明玉的手,關切道“姑娘應是不愁婆家啊,怎麼這麼大了還……”說著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繼而臉上笑意更濃,她道“莫不是…呵呵,這我可就要多說你兩句了,這男人啊…”
懷明玉聽的眼睛直往上翻,她連連告罪道“夫人休再提了,我這便回去睡覺,您也早些歇息吧。”說罷,她感覺臉上滾燙,趕緊起身逃也似的溜到了樓上。
看著身姿矯健的懷明玉,老闆娘只是有些感慨道“這年輕人啊,就是玩的野。”
…
長街口,位於光州城東區的鬧市旁,這裡以賣各種雜貨的小商販居多,沿街一路過去全是擺攤的,裡面種類繁多,讓人看了目不暇接。
時至日沉戌尾,此時的長街口冷冷清清,唯有一個個攤位整齊擺放,有那零星的布傘上掛著些布娃娃,此刻迎風吹拂,顯得越發悽清。
楚清河緩步走在這條路上,他眼神清冷,目色如炬,左手始終搭在腰間劍鞘上,身子繃緊如同一頭隨時能暴走的野獸。
厚實鞋底踏在泥沙夯實的地板上,那嗒嗒嗒的腳步沒過多久便停了下來。
街對岸,一個頭上套著塊白色布袋的男人站在道路一邊,楚清河在望見他的時候,身子也隨之停下,對面先他開口,問“你是在找我?”
將搭在腰間長劍劍柄處的右手緩緩緊了緊,楚清河調整著呼吸,他語氣盡量平緩道“你是玄門中的七殺?數字是幾?”
對面那個白色布袋套著腦袋的男人撓了撓頭,他語氣有些不善道“你知道挺多啊。”
不待他說完,借道這頭是楚清河先發制人。他身子猛地前踏,手腕一擰,腰間長劍順勢拔出,而後銀光乍現。
站對面的那個套白色布袋的男人離著他還有好些距離,卻險些沒反應過來,隻身子往後一躍,跳到一個木桌後頭。
一道劍光藏在空中,劍勢順著前進的方向猛然劈在了那桌子上,木屑紛飛。
楚清河一擊未建功,遂又補了幾下,那木桌承受不住四分五裂的瓦解,但後面空空蕩蕩,卻無一人。
“神皇劍意,原來你是神皇派的啊。”那傢伙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楚清河看都沒看抬手又是一劍。
那劍氣遠去落在空中,顯然是劈空了。身側傳來那人有些促狹的笑聲“差點就被劈中了,小子,你是清字輩還是長字輩的?”
街巷一角,蹲在一把破舊傘上的白布男人望著那轉身面朝他的楚清河,沒有氣急敗壞,反而頗有些興趣的問了這麼一句。
“天守宮門下,楚清河。”
聽到來者自報身份後,那白布男人摩挲著下巴,他語氣有些遲疑,道“清字輩啊,有些難搞了。”說著,他抬手指了指自己臉上的白布,譏諷道“我的數字就寫在臉上,想知道就自己來看啊。”
他話音未落,楚清河一抹劍光已至。那男人腳下一點,身子從那破傘上躍過,而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整個人在空中突然被一團黑霧籠罩,繼而消失不見。
“幻術?”楚清河緊跟著一劍刺出,可還是慢了一步。望著空中連一絲煙塵都不曾有,眉頭緊鎖的他,有些不確定的自言自語道。
而就在他身後,一杆銀弩已經滿弓上膛,對準了他的後心,躲在黑影中的那人,無聲的低語,而他的手,也扣動了弩器的開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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