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年華(第4/4 頁)
,刀客在一樓耽誤了太多時間,目標都已經走光,他看了眼外面被堵的水洩不通,想了想一躍而下逃去不遠處的江水裡。
坐在一樓的我,望了望四周,也就我和福生還有方知有躲在個犄角旮旯的角落裡吃著別人剩下來的飯菜。
“別客氣啊,想吃什麼拿什麼。”方知有從懷裡掏出一堆裁剪好的布匹,一看大小正適合打包飯菜。
我一邊搜刮上面的飯菜,又有些不解的問道“你既然算中這刀客來搗亂,為什麼不提前告訴這薛家一聲呢?”
方知有左手捏著只雞爪在那啃右手則有條不紊的打掃殘局,聽到我的問話,他抓起旁邊一塊別人還未用過的白布,隨意抹了抹嘴道“天機不可洩露,再說了,他來尋仇關我什麼事?今天能蹭這一頓是我自己的本事。不過,你要想知道更多我可以幫你再算算。”
說著,只見他掀起桌上一塊燉爛的甲魚蓋,拿到自己面前,輕唸了句“得罪了。”兩手似鐵鉗,咔吧幾下就把這龜甲給掰斷。好巧不巧,剛好六片。
接著就見他用手沾了點湯,在桌上畫著什麼,然後龜甲被他攏起來丟桌上。然後,他又開始算了起來。
我反正是看不懂這些的,只是,不論是請卦還是定卦,至少也該整的正式一點吧。
看著桌上那油膩的一片,我心下不由得有些咋舌,尋思這傢伙怎麼還是看著不太靠譜的樣子。接著就聽見他一聲“有了!”
隨即,這胖子一邊瞅著那已經打上二樓的刀客,一邊用手在胸前比劃著什麼。
我見這貨眉頭縮成了個八字,好奇道“有了什麼?”
方知有舔了舔嘴唇,他語氣有些不確定道“好像是情劫。”
和他一樣,我也是一頭霧水。
城中,幽暗湖水底下,漢子身上升騰起的熱氣迅速蒸發起體內寒意。
“真是浪費時間!”一個聲音,從漢子的嗓子裡響起,那聲音冰冷刺骨,好似寒冬臘月裡的幽靈,冰冷的全然不像一個人的聲音。
“閉嘴!”
坐落在城中一角。
閣樓上,女子將盒子裡的一張白布疊好揣進懷裡。
在她的家鄉,那裡的女孩總要在新婚之夜將一張白布墊在身下。倒不全是因為要驗什麼處子之身之類的,而是她自小身上便下了一種蠱,這蠱無害,但若是有人破去女孩的身子,便會有蠱蟲從下體落出。當然,若是女孩不願意,那麼這蠱便是殺死那人最好的武器。
因此,這種蠱一直充當著守護神的用處,久而久之,女孩們也會在新婚之後將守護了她們前半生的蠱蟲給好好儲存有的埋葬在地裡,有的被納入錦盒裡一直珍藏。
女子瞧著那鏡盒上刻有的一個玉字,愣愣出神。
她回想起在南疆時的生活,父親作為一名鐵匠,從來也不去管她,只悶頭不語的終日待在他那間鐵器室裡。
不怎麼認識字,也不曾見過外面的世界,一直以來住在那小小村落裡,守著熱乎乎的灶爐,等待著父親從旁邊的屋子裡出來。
那時候,他還沒來,所以日子儘管無聊卻也不顯得那麼難熬。
女子單手撐著臉頰,在滿是香薰的房間裡,她感覺,這裡有點太膩了,就連空氣都是那種糯糯的甜。
這間閣樓離市集很遠,也沒什麼人會在此往來,沒有森林也沒有蟲子,沒有春天的聲音也沒有秋天的氣味。
如果,父親還在的話,她也許最終還是會選擇留在山裡。
某一刻,她看著天空中飛過的流星,就好像看見了十三歲那年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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