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5 頁)
,黑暗深沉到,到了現在都無法停止的靈魂的疼痛與嘆息?!
浮竹和京樂靜靜站在病房的門口,透過門窺視著房內的一切動靜。但也只是看著而已。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或者有話,也不知道要怎樣去說,怎樣開口。
也許唯有把一切都留給那個看起來很慈祥的老人,才是最好的選擇。而他們,能夠做到的只有守護。
“做夢了嗎?我可愛的孩子?做了什麼夢呢?夢中是不是有著可愛的娃娃,還有數不清的綿羊?……(採用《奏之曲》)
奶奶的歌聲在病房中回想,冬獅郎認真的聽著,是以前奶奶哄他和小月睡覺的時候經常唱的搖籃曲。
……
奶奶的聲音並不如年輕人那般年輕有活力,但卻是柔和的,帶著滿滿的愛意和溫暖。那溫暖像是下了幾天雨之後綻放的一米陽光,從重重的烏雲之中突圍,一點一點將黑暗驅逐,將喜悅與希望重新帶給人間,最終普照大地,帶來雨後的生機。
冬獅郎漸漸在歌聲中安靜下來,他不再哭泣,不再說話,而是在歌聲中歸於平靜。他累了,倦了,不能再逞強的堅持著,在奶奶輕柔的手的安撫下,冬獅郎默默的趴在了奶奶的腿上。
奶奶充滿慈愛和心疼的撫摸著冬獅郎白色的頭髮,從一開始,她就知道這個孩子承受著許多,以至於就算失去記憶也無法像個普通的孩子一樣的開心玩樂。他一味的逞強著,一味的堅持著,一味的倔強著驕傲著,卻忘記了他本只是一個孩子。是孩子就有權利撒嬌有權利任性,有權利膽怯有權利認輸有權利把所有的事情推給大人。只因是孩子。而他的逞強,只會讓他顯得更加如風中的薔薇,讓人心疼。
感覺到少年的情緒被安撫下來,奶奶停止了歌唱,輕輕的問了冬獅郎一個問題,卻讓冬獅郎沉默了好久。
奶奶問:“冬獅郎覺得,自己是為什麼來到這個世界上呢?”
冬獅郎突然覺得無法回答。因為他不知道自己應該作為夏爾還是冬獅郎來回答這個問題。
如果是作為夏爾,那麼他可以說是因為賽巴斯;但是作為冬獅郎,他不知道。如果夏爾沒有成為冬獅郎,那麼那個叫做冬獅郎的少年的命運將會怎樣,夏爾從來沒有想過。從他在這個世界醒來,夏爾就已經是冬獅郎。既可以說是夏爾不復存在,也可以說是冬獅郎不復存在。而作為冬獅郎的夏爾,存在了三年。
看到冬獅郎略微苦惱的神色,奶奶並沒有強迫他給她一個明確的答覆,而是繼續說:
“每個人的到來,都是一份恩賜。每一個人都是一個母親懷胎十月辛苦孕育出來的,當這個孩子降生的時候,他必定是帶著疼痛的喜悅與降生的幸福與祝福而生的。既然這樣,那麼每一個生命就都有其降生的意義。”
“你也一樣啊,冬獅郎。”
奶奶深深的看向一臉迷茫的冬獅郎,眼中的愛意,包裹著冬獅郎全身。
“沒有一個母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幸福,沒有一個母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過的很好,更沒有一個母親希望自己的孩子痛苦的生活。不,不僅僅是母親,如果愛一個人的話,就絕對不會希望那個人過得不好,或者永遠沉溺在過去的痛苦之中。”
“無論是過去的你還是現在的你,冬獅郎,你就只是冬獅郎。逝者已逝,只是為了活著的冬獅郎能夠更好的活著。”
逝者已逝,是為了活著的人更好的活著。
一石子激起千層浪。
冬獅郎開始反思:自己究竟,為了什麼而活著;賽巴斯又究竟為什麼讓他再次的活著?
父親,母親……他突然想起田中管家最後的那篇日記,突然釋然。原來父親的意思早已表達,只是他任性的從來沒有聽進去。
“所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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