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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的話更玄,亮聲一時之間也不能消化。
白素向亮聲揩指一指:“其實你和你們也非常明白這一點,這也就是你為甚麼要來告訴他的原因。”給白素這樣一說,就容易明白了。
白素的意思是:我的複製人在接收了知識之後,就變成另一個我,和我一樣是人,就是我!
我當然有權處理我自己的事情,不能讓我由杜良和勒曼醫院來處理。
亮聲應該也感覺到有這種情形的存在,所以他才會來告訴我。而我知道了之後,心中所產生的那種極度的不舒服,當然也是由於感到我會不能自主,要任人擺佈而發生的。
一時之間,看亮聲的神情,他顯然接受了白素的話,不斷地做看一些我們難以明白的、可能根本是沒有意義的手勢,無話可說。
我吸了一口氣,通:“現在事情很明白了——杜良和勒曼醫院有協議,和我沒有協議。用我的複製人接受知識轉移,結果是出現兩個我,我當然有權利表示同意或者反對。”
亮聲也有“問題終於弄清楚了”的感覺,而且他完全同意了白素的分析,他道:“對!對!就是因為如此,所以我才來的。”
他說到這裡,略頓了一頓,很嚴肅的問我道:“你是同意,還是反對?”
這確然是一個需要非常嚴肅對待的問題,可是卻並非難以作出決定。
因為我完全無法想像,有了兩個我之後會是一種甚麼樣的情形。
那一個我就算和我在思想上也一模一樣,也難以想像我和我如何相處,更不必說白素和紅綾如何和兩個我相處了!何況兩個我絕對不可能在思想行為上一樣!
我思想的形成過程,就是我的整個生命過程。複製人無法重複經歷我的生命過程,就無法形成同樣的思想。
唯一的可能,是進行思想複製,杜良已經有過區域性成功的例子,然而思想複製,比人體複製更加複雜,更加難以為人類觀念所接受,而且思想複製會形成禍害的可能,能夠想像。
我當然無法接受“出現一個思想行為完全不同的我”這樣的事實,所以我必須反對。
我有了決定:“我反對。”
亮聲並沒有特別的反應,我的反對,顯然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的神情有些為難,我立刻道:“勒曼醫院無法阻止杜良的行動,我可以去阻止。”
亮聲在剎那之間,有大大地鬆了一口氣的神情,而且看得出來,他企圖掩飾這種神情,這使我感到,亮聲到我這裡來的真正目的,是要我去阻止杜良的行動。
或許是勒曼醫院方面感到,將來如果出現了另一個衛斯理,我一定不肯善罷干休,所以他們也不願意任由這樣的情形出現。所以亮聲聽到了我要去勒曼醫院阻止的行動,就會有這樣的神情。 wωw奇Qìsuu書còm網
如果我所料不錯,那亮聲不一上來就說明白,很是可惡。
我冷冷地揭穿他:“你正是希望由我來出面,阻止杜良利用我的複製人,是不是。”
亮聲苦笑:“只有這樣——除非你不反對會出現另一個你。”
我哼了一聲:“杜良本來準備向我的複製人,轉移甚麼知識?”
亮聲搖頭:“不知道,根據協議,勒曼醫院不能過問杜良的研突工作,除非他願意告訴我們。”
我心中還是想到了那個問題:在這樣情形下勒曼醫院有甚麼好處呢?
然而這個問題我已經問過了,而且還碰了釘子,當然不會再問,只有慢慢設法找出真正的答案來。
亮聲看來比我還要看急,竟然催促:“要去,事不宜遲。”
我覺得要和白素商量一下,正準備將亮聲支開去,白素卻更乾脆:“我一起去!”
我立刻道:“好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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