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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其實殿下倒不必擔心這個,聞家之女,已經在熊火幫的手裡,想來張閻王不敢造次。&rdo;
&ldo;哦哦,聞染啊,那女人倒不錯……&rdo;永王用手指刮刮嘴角,露出貪色的笑意,然後眉頭微皺,&ldo;本王在菩薩前立過重誓,不再追究他們。如今這麼做,豈非欺騙菩薩?不妥,不妥。&rdo;封大倫道:&ldo;殿下您又不知情,是熊火幫出於義憤而出手的,不算違誓。&rdo;
永王被這個道理說服了,心道這熊火幫果然善解人意,於是臉色大為緩和。封大倫見時機差不多了,開口道:&ldo;不過‐‐放任張閻王在外頭,終究是個禍害。殿下還需早點安排,把他弄回牢裡才安心。&rdo;
對付張小敬,得用官面手段,封大倫不過一個九品主事,品級太低,非得借永王的勢不可。
果然,永王的眼皮跳了一下,這句話可是說到他心裡去了:&ldo;你說怎麼安排?&rdo;
&ldo;靖安司抽走張閻王,走的是提調手續,不是脫罪,所以他現在仍是戴罪之身。最好請幾位相熟的御史,參劾靖安司濫任囚徒,有失體面,逼著他們把張閻王攆出來。&rdo;
永王猛一搖頭:&ldo;這個不成。御史們都是屬瘋狗的。去找他們幫忙,只怕他們先盯上我,傳到父皇耳朵裡……嘖嘖,本王可不去觸那黴頭。&rdo;
大唐的御史們身負監察之職,可以風聞奏事。他們沒事就盯著長安大大小小的府衙署衛。哪裡有疏漏,他們會立刻撲上去狠狠咬上一口,將事情搞得越大越好,六親不認,無論百官還是貴胄都很頭疼。
封大倫連忙又道:&ldo;在下還有一計。可以請大理寺行一道文書,以推決未盡的名義索要囚犯。就算靖安司那邊推拒,咱們也能試探出對方用心。&rdo;
這計乃是府衙之間正常的行文往來,不露痕跡。永王想了想道:&ldo;這個好。本王正好與大理寺裡的一個評事有舊,你去跟他說就成。&rdo;
大理評事是從八品下,負責參議刑獄,詳正科條,做這件事再合適不過了。封大倫連忙請教姓名,永王望著天空,想了好久,才開口道:&ldo;呃……好像姓元,跟曹王妃有點關係,哦,對了,叫元載,字我忘了。&rdo;
封大倫在袖口記下名字,匆匆告退。此時球場邊緣鳴鑼,新羅婢們連忙拿起騎袍、幞頭,要給永王換上。永王卻不耐煩地斥開,心緒不寧地在原地轉了幾圈,胃部那種不適感,卻越發明顯。他終於抑制不住,飛快地跑到一個淨桶旁邊,大口大口地吐起來。
就在這時,遠處西南方向隱約傳來一陣鼓聲,鼓點急促,每一聲都敲在呼吸之間,格外讓人心煩意亂。永王用袖子擦擦嘴角,虛弱地一揮手:
&ldo;不打了,回府!&rdo;
曹破延這一驚,非同小可。
他不過只轉頭了一瞬,怎麼女人就消失了?井亭距離四周牆壁都有幾十步遠,就是飛鳥也沒可能這麼快就飛過牆頭。
呆愣兩個彈指,他終於反應過來了,三步並作兩步跑到井邊,趴在井欄邊往裡張望。果然,如曹破延預料的那樣,這女人居然跳到井裡去了。
這口井的井底只有淺淺的一層水,聞染俯臥在水中,一動不動。曹破延喊了一聲,對方沒有反應。
這女人投井到底是因為怕受到侮辱,還是怕被利用去反對她父親?曹破延並不關心,他現在關心的是怎麼把她給弄出來。隔著這麼遠,他沒法做出判斷,她到底是真摔死了還是裝暈。
這在平常,一根井繩便可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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