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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語蓉的眼眸裡閃過一絲陰冷,這知墨一開始瞧著還像個好的,但是似乎一面對皇上的時候,她就總會出錯連連。當著皇后的面兒,一心只撲在皇上的身上,眼睛都快黏上去了。
「扶到床上去!」沈語蓉輕輕揮了揮手,幾個小太監絲毫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將人扶著躺了上去。
「行了,今兒大家都累了,留兩個在外頭守夜,其餘的下去吧!」她揮了揮手,肅著聲音吩咐道。
殿內的太監宮女不敢違逆,紛紛行禮退了下去。倒是知墨抬頭輕輕瞥了一眼沈語蓉,臉上閃過幾分驚愕。方才瞧著皇后娘娘,明明還是嬌憨的,此刻安排起事情來,倒是有了幾分氣勢。
把這些人打發了下去,沈語蓉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當慣了上位者,她的脾氣有些收不住,若是前世,像知墨這樣的,早就被她發作了打板子。但是現在卻得忍著,成親當晚皇后娘娘就讓人對宮女施以杖刑,這話傳出去還不得多難聽。
齊敬晨已經沐浴過了,此刻身上就穿著裡衣。她把自己的衣裳也脫了,直接爬上床。先湊過去瞧了瞧已經沉沉睡去的男人,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使壞地用兩指夾住他的鼻子。
不過這迷藥應該很厲害,齊敬晨動了一下又接著睡,根本沒有要醒過來的預兆。
「你啊你,成日裡只會說我胡鬧識不清人,其實你才是。面對那些朝臣,你都有法子拿捏,可惜面對後宮這些個女流之輩,你倒是差了眼色!」沈語蓉輕聲嘟噥了幾句,不過任她再說什麼,眼前的人也不會醒過來和她圓房了,她也只有長嘆了一口氣,睡在旁邊。
出於沈語蓉的授意,當晚的守夜是她身邊的兩個丫頭來的,確保不會有人在她睡著了之後,偷著來把桌上的糕點換掉。
待時辰到了,薛啟德已經帶著人在外面守候,顯然是等著皇上傳召。但是眼看時間一點點流逝,裡頭卻沒有動靜,他就有些著急了。今兒要早起給太后娘娘請安,去的晚了容易讓人多添口舌,皇上在女色上一向節制,但是和皇后大婚第一日請安就晚了,有些說不過去。
「來人吶!」好在裡頭終於傳來了聲音,不過卻是皇后娘娘的傳喚聲,薛啟德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薛總管和知墨進來就好!」沈語蓉的聲音再次傳來,薛啟德不敢怠慢,立刻讓那些人留在原地,自己和知墨對視了一眼,便匆匆進去了。
皇后娘娘坐在床邊,她的臉上明顯是一副焦急的神色,見他們二人進來,才低聲道:「皇上一直在睡,喊不醒!」
那兩人的面色一下子就蒼白如紙,知墨整個人都抖了一下,然後就僵在原地不敢動了。倒是薛啟德先反應過來,立刻湊過來瞧了瞧。齊敬晨睡得很安穩,面色紅潤的模樣不像是有大問題。
「皇上,皇上。」他大著膽子推了兩下,床上的人也只是輕輕皺了皺眉頭,緊接著又睡了過去。
「娘娘,昨兒晚上可是有什麼不尋常的動靜?」薛啟德嚥了口唾沫,立刻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就是因為沒有不尋常的動靜,本宮才心裡沒底。昨兒晚上皇上沐浴中途就睡著了,讓人抬到了床上,一直睡到現在!」沈語蓉輕蹙著秀眉,臉上焦急的神色絲毫不掩飾。
她的話音剛落,一直站在原地的知墨就抬起眼瞼,下意識地瞥了一眼羅漢床。那塊元帕上還是潔白如雪,一點兒落紅都沒沾,昨晚帝後沒有圓房成功!
薛啟德和知墨同時想到了這個問題,不由得渾身一顫。這可是大事兒,而且從皇上現在熟睡喊不醒的狀況來看,其中肯定是藏了貓膩的。皇后入宮第一晚,就出了這種事兒。
「時辰快到了,這事兒不能張揚,千萬不可洩露,待會子本宮跟母后解釋。知墨,你去用冷水浸了帕子,幫皇上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