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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生有時候也很“憤”,記得有一次他瞪大了眼睛在課堂上拍著講桌大吼:“做老師的怎麼可以敲學生竹槓呢!”至於什麼緣由,全然不記得了,彷彿當時是很突兀地就冒出這麼一句。李先生還很忿忿不平地說過他在圖書館的一次經歷。他說自己當初給朱德熙先生當助教的時候,到圖書館善本室去查一條重要材料,去之前怕會碰釘子,還特意拿了副校長的批條。結果卻遭到一個管理員的無端阻撓,盤問了一大堆,最後很不情願地答應了,末了還問了一句:“你不查不行嗎?”李先生說到這兒大家都笑了,李先生自己也笑了,笑得十分無奈。“我再不敢去圖書館了,尤其是善本室。”他會對他的每一屆學生講這句話,差不多講了該有一二十年了吧,還是那麼“憤”——其實北大的善本室大約已經不是這種情形了,葛兆光先生說他那會兒可以把線裝書借回宿舍去看,我上個學期去那兒,竟也借閱到了清代的抄本。記得幾個月前看過一篇漆永祥先生的文章——《究竟是“圖書館”還是“藏書館”》,寫他在蘇州圖書館的遭遇,其實很李先生很像,也是求書一觀而不得,甚至遭到工作人員的百般奚落。文章寫得義憤填膺,後來此事被稱作“蘇圖事件”,還頗引起一陣學術界的軒然大波。漆先生最終也沒能看到他想看的書,想必至今乃至將來的很多年內也會為這件事而“憤”。不過從這種“憤”裡,我確實看到了真正的學者們對於學術的摯愛。
。 想看書來
陳恆舒:先生(7)
上次看見李先生還是暑假去幫忙整理古文字資料室的時候。當時那個資料室長期沒有人管理,雜物亂堆,塵土滿地,狼藉不堪。我們才進去沒一會兒,李先生到了,一進來二話不說抄起門口的一杆拖布就開始拖地,我趕緊上去搶,我說李先生您不用親自動手,我來就行,誰知李先生手攥得那麼牢,竟然搶不下來。李先生還一邊把我推開一邊笑著說:“我簡單弄一下就好,我簡單弄一下就好。”說是“簡單弄一下”,我卻看見他弓著腰在房間裡忙活了半個多鐘頭,其間我又幾次想把拖布搶下來,竟未遂。這又實實在在地讓我對李先生又崇敬了一把。
上個學期,裘錫圭先生和沈培先生去了復旦,一度傳聞李先生也要走,但李先生最終留下來了。這個學期開了兩門課——“文字學”和“說文解字”概論,每週六個學時,辛苦得很。我突然想到了羅大佑的兩句歌詞:“孤單單的身影后寂寥的心情,永遠無怨的是我的雙眼。”是的,我又想起了李先生上課時的目光,那樣專注而執著。
張鳴
張鳴先生是個絕可愛的人物,相信和他接觸過的人都會這麼說。或許對於中文系別的老師大家會由於個人的喜好有不同的褒貶,但是對於張鳴先生則是幾乎眾口一詞地說好。
第一次見到張鳴先生是在2003年中文系的元旦聯歡會上。張鳴先生穿著一襲灰色布衫、一雙黑色布鞋出現在會場的時候,很多高年級的同學都起立鼓掌,甚至歡呼,我們這幫大一的小娃娃們則眼前一亮,心說中文系竟然還有如此古怪的人物。晚會進行到中段,張鳴先生在有一次為他而起的歡呼與掌聲中走向會場中央,說我今晚給大家表演個節目,我要唱蘇軾的《念奴嬌·赤壁懷古》。我們當時都一愣:知道宋詞當年就是用來唱的,但沒想到今天還有人能唱。結果他是真個唱了,第一次聽的感覺怪怪的,因為用的是古曲,是民國時候楊蔭瀏先生從古代的曲譜轉譯過來的,但因為新鮮,也還是跟著鼓掌叫好。後來聽張先生講宋元文學史,講宋詞的時候也在課堂上唱過,後來還舉行了一個“唱詞會”,那時候才漸漸聽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