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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是錢總了,喝酒豈不是太俗?必須喝茶才能體現出你的身份和品味,來,我先敬你一杯。”
說話間,嚴厲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一飲而盡,雖說是在喝茶,但那姿勢做派卻與喝酒毫無二致。喝完之後,他甚至還“滋”地拉了個酒尾巴,像是回味無窮似的。
嚴厲這副附庸風雅的樣子令豹頭覺得頗為有趣,後者於是也舉起茶杯說:“好,我陪你幹了。”然後將杯中的茶水囫圇吞下,那龍井到底是個什麼滋味卻是一點都沒品出來。
“好茶啊。”嚴厲偏偏還要晃起腦袋,大讚了一聲。
“你的愛好什麼時候變了啊,又是養花,又是喝茶的?”豹頭饒有興趣地問道,“我記得你以前只喜歡喝酒玩女人啊。”
嚴厲似乎就等著豹頭問這句話,他馬上把手裡的茶杯輕輕放回桌上,壓低聲音說道:“這件事說起來話可就長了,要追溯到半年之前……”
“哦?”豹頭看著對方那副神秘的樣子,好奇心還真是勾了起來。他擺出洗耳恭聽的姿勢,兩人似乎都把先前的對立狀態拋到了腦後。
嚴厲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自己點上一根,然後又作勢要扔一根給豹頭,豹頭卻搖搖手說:“不用,我還是一邊喝茶一邊聽你講故事。”
嚴厲便深吸一口煙,吐出一串菸圈之後說道:“半年前,我在情感世界中再一次受到傷害,這件事你應該知道的吧?”
豹頭依稀有點印象,當時有個女孩經常光顧嚴厲的場子,一來二去這兩人就好上了,不過這種事情本來就不靠譜,沒多久兩人便又分開,各奔東西。
“你說的就是那個天天泡夜場的女孩?這種女人有什麼好留戀的?玩玩也就算了,你還真在意了?”豹頭有些不解地看著嚴厲。要知道後者是個出名的感情混子,手上過女人就像換衣服一幫頻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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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麼說,但我這個人情義重啊。”嚴厲翹起二郎腿,把胳膊搭在腿上彈了彈菸灰,然後抬眼仰望蒼空,哀怨滿面地說道,“當她對我說出‘分手’兩個字的時候,真的是深深地觸到了我內心最深處的脆弱。”
豹頭新倒了一杯茶,剛剛要喝,便領教了嚴厲這番雷死人不償命的深情表演。他一口氣沒憋住,被水嗆了喉嚨,止不住地連連咳嗽。
“怎麼了?你不相信?”嚴厲瞪眼看著豹頭,感覺深受侮辱似的。
豹頭努力調整好氣息,敷衍了兩句:“我信,我信……行了,你別跟我扯這些了。趕緊說正題吧,你怎麼會跑到這裡來種花?”
“你別急啊,事情得一件一件的說。”嚴厲又抽了口煙,不緊不慢地說道,“我這不是感情受傷了嗎?變得特別頹廢,整天靠酒精度日,連場子也不想看了。華哥一看這樣不行啊,就給了我一筆錢,讓我出去走走,散散心。我一想也是,我嚴厲大好男兒,不能就這麼廢了吧?所以我決定聽華哥的話,出去旅遊,就這麼地,我就來到了雲南。”
眼見對方三兩句話一跳,話題卻又到了千里之外的雲南,豹頭心中暗自無奈。但看嚴厲那副神態知道催也沒用,只好耐下性子繼續聽他閒扯。
“到了雲南我想玩點什麼呢?四處一看,發現那邊山多,行了,那就爬個山吧。但我心情不好,不願意往人多的地方扎,於是就在昆明郊區找了個座不知名的野山,一個人在山裡面瞎轉悠。那座山不算很高,但是山上的樹特別密,有的地方几乎連路都沒有。要叫別人是肯定不敢亂走的。但是我不在乎啊,我當時的心情恨不能就死在山上算了。所以我是哪兒荒往哪兒扎,就這麼三五一遛,忽然竟來到了一個山坳裡。”
“山溝溝?”豹頭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對方的話頭又要扯到哪裡去了。
“嗯,山溝溝——不過可不是一般的山溝溝,是個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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