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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他媽的連累大家一塊受苦!”
說話的人卻是平哥。他在犯人間素來地位不低,說起話來倒也別有一番氣勢。
靜默被打破之後,密不透風的壓力似乎也被撕開了一個口子。犯人們稍許恢復了一些生氣,有人在一旁輕聲附和,而更多的人則東張西望地看著別人,試圖透過自己的觀察發現些什麼。
只是對於那支鉛筆卻依舊無人提及,所有的人都無辜得像個剛剛出生的嬰兒。
張海峰忽然笑了,“嗤”地一聲,帶著輕蔑和嘲弄的意味。這笑聲立刻讓整個車間再次安靜下來,犯人們的目光齊齊地集中在張海峰身上,誠惶誠恐。
“我知道拿走鉛筆的那個人是怎麼想的。”張海峰開始慢悠悠地說道,“他肯定把那支鉛筆藏在了某個隱秘的地方。所以他會想: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自投羅網。只要鉛筆不是從我身上搜出來的,就沒有證據證明是我拿的。就算連累大家一起受罪,也總比我一個人吃大苦好。”
這番分析很是貼切。能進入四監區的犯人幾乎全都是奸猾無比的角色,審時度勢,見風使舵是他們的拿手好戲。既然管教們已經看過了錄影卻還沒找到鉛筆的下落,那麼鉛筆丟失的細節在錄影上肯定是看不清楚的。所以拿走鉛筆的人那個傢伙必然會抱定死不開口的決心,張海峰再厲害,找不到目標又能如何呢?最終的結果要不就是不了了之,要不就是大家跟著他一起背這個黑鍋。
眾犯人自然也想得清這個道理。當下就有人開始牢騷抱怨,或者低罵“真不是個東西”,或者憤然呼喝“敢做敢當,別他媽的做個縮頭烏龜”!而每個人都是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表現出自己在這件事情中可是受了十足的委屈。
張海峰冷眼旁觀,等這番騷動平息之後,又接著說道:“鉛筆不會憑空消失的,它必然藏在某個地方,而這個地方不會超出你們的活動範圍。所以我想把它搜出來也不是什麼難事吧?”
犯人們紛紛點頭附和。有人說:“那麼長的一支新鉛筆,怎麼可能找不到?”還有人則積極表態,希望管教們立刻便開始搜查,不要再浪費大家的感情和時間了。
張海峰卻擺了擺手,看起來並不著急,他在犯人們面前來回踱了幾步,然後指著車間門口的攝像探頭說道:“那裡的攝像頭時刻都在工作,整個車間都能被拍進去。當然了,我們的裝置清晰度有限,從螢幕畫面上無法看到那支鉛筆。不過你們每個人的活動過程都是可以看清楚的,只要我搜出了那支鉛筆,難道我就判斷不出是誰把它藏起來的嗎?”
這番話說得擲地有聲,而其他的管教們聞言心中都為之一亮:不錯,只要搜出了鉛筆,再結合錄影盯死藏鉛筆的地方,那肯定有所發現的。畢竟藏鉛筆可不像從桌面上拿走鉛筆那麼容易,嫌疑人必然會在錄影中留下一些異常的動作和反應。
“好了。”張海峰這時停下腳步,轉身再次掃視著面前的那幫犯人,“現在是最後的機會,自己把鉛筆交出來,吃一頓電棍,關一週的禁閉,這是最輕的懲罰。如果讓我找出來是誰,那等待著你的就是最重的懲罰,重得超出你們任何人的想象!”
重刑犯們大部分都知道電棍和禁閉的滋味。電棍戳在身上,能夠讓人的周身像抽筋一樣產生強烈的痙攣劇痛,那種疼痛能讓你口水橫流,大小便失禁;而關禁閉則是另一種精神上的懲罰,遭受這種懲罰的人會被關在一間狹小的黑屋子裡,沒有光線,沒有聲音,全身所有的感觀幾乎都失去了作用,就像被封死在冰冷的墳墓裡一樣。即便是最堅強的人一個星期下來,心頭也會被磨起一層厚厚的繭子。
“一頓電棍,一週禁閉”這尚且是最輕的懲罰,那犯人們的確無法想象“最重的懲罰”究竟會是怎樣。
未知的東西是最恐怖的。而這種“無法想象的懲罰”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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