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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目光的焦點所在。一旦走上前去,再想往後退是肯定不可能了。在這種情況下,一次失敗便會被所有的人銘記,足以褪卻此前數十年積累的勝利光環。
所謂“高處不勝寒”正是這個意思。當你已經在眾人心目中成為勝利的化身,那麼勝利對你就不再具備更多的意義;人們對你唯一的關注點僅在於:你什麼時候會失敗。
所以你便會格外地害怕失敗。當再有挑戰到來的時候,你已經沒有勇氣去坦然面對。在這個時候,逃避就成了你無奈的選擇。
丁科或許只是在重複一個英雄到達頂峰後的必經之路而已。而他這一退,就更沒有再復出的理由了。難怪在長達十年的時間裡,人們都無法找到他的行蹤。也許只要“一一二碎屍案”還沒破,丁科這個名字就只能作為一個傳說封存在人們的記憶中吧。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文紅兵的死亡之謎又何時才能真相大白?以此事為線索追尋Eumenides的蹤跡是否是走入了一條死衚衕?
羅飛越想越是煩悶,他用手揉了揉太陽|穴,想籍此舒緩頭腦中的壓力。
慕劍雲的注意力卻還集中在此前的議題上。她正在無奈地感嘆道:“連丁科都這樣了……那這起案件此後還有什麼進展嗎?”
黃傑遠自嘲地搖頭苦笑著:“事實上,在失去丁科的幫助之後,我已經基本上絕望了。不過身為刑警隊長,我必須堅持下去,死馬當作活馬醫吧。在接下來幾個月的時間裡,我帶著我的隊員像過篩子一樣把省城幾乎篩了一遍,可就像我自己早都預料到的,我們連那傢伙的一根寒毛也沒有抓住。就這樣一直到了一九九二年年底,組織上為了平息民眾的不滿,把我這個刑警隊長給免了。”
慕劍雲用同情的目光看著黃傑遠。這樣的處理,真是有點找人背黑鍋的意思。不過話又說回來,此事這麼大的社會影響,總得抓出個說法來吧?兇手找不到,刑警隊長難辭其疚。畢竟你在這個位置上,就要承擔起相應的責任來。
黃傑遠看懂了慕劍雲的情緒。他微微地笑了笑,神色頗為複雜:“當時免我的職,對我倒也是一種解脫——我已經被那起案子壓得實在是受不住了。嘿,可這樣的事情對一個警察來說無疑是最大的恥辱。我自己覺得沒臉在刑警隊裡呆下去了,所以我不久之後就辭了職,成了你們現在看到的社會人。”
慕劍雲微笑著回應黃傑遠,似乎她同樣明瞭對方的所想。
“看起來你也是在逃避,但你卻和丁科不一樣。因為你雖然不再是一名刑警,但你卻從來沒有忘記‘一一二碎屍案’。甚至警方已經把此案封存在檔案館裡了,而你卻還在苦苦尋找那名兇手的蹤跡。你從來沒有放棄過——”她直視著對方的眼睛,“——我說得對嗎?”
像是某種魂魄被突然喚醒,黃傑遠的目光閃亮了起來,現出堅定而又銳利的光彩。這樣的光彩你是永遠無法在一個市井商人臉上找到的。然後他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誰加給我的恥辱,我一定要讓他親自為我抹去。不要說十年,即便是二十年、三十年,我也決不會放過他!”
羅飛抬起頭看著面前這個年近半百的男子——他的身體已經發福,他的鬢角也略現出了白髮,可是他心中戰鬥的火焰卻仍在熊熊地燃燒著。羅飛感到自己的血液也開始升溫了。是的,被擊倒並不可怕,只要你還有勇氣戰鬥,勝利的希望就仍然飄蕩在你的前方!
不管是“一一二碎屍案”恐怖惡魔,還是冷血殺手Eumenides,你們都必須面對這樣的永不放棄的對手!
“看起來演出已經開始了呢。”慕劍雲忽然轉過了話題,不過她的後半句話又轉了回去,“這演出也是你尋找兇手的方式嗎?”
黃傑遠會心一笑。若非如此,他又怎會深更半夜把這兩個警界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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