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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家門口時,紀予薄忽然站定,面色自然地將牽引繩還給褚奚池,一副並不準備再向前的模樣,「池池,晚安。」
見狀,褚奚池有些愣怔,下意識道:「你不回來嗎?」
察覺到到他用的「回來」這個詞時,紀予薄抑制不住地勾了勾唇,但仍然拒絕道:「我在的話,池池晚上會不自在的吧。」
此時,溫柔的月光像是層輕薄的銀紗將紀予薄籠罩在內,凌厲的氣場終於在此刻徹底柔和下來,紀予薄靜靜地凝視著青年,彷彿他的世界中永遠都只能容得下一人似的,漂亮的桃花眼中是快要溢位的柔軟之色。
「我只想你睡個好覺。」
這句話紀予薄說的很輕,似乎下一秒就會被風吹散。
不知是否是褚奚池的錯覺,他竟覺得一向淡漠的紀予薄在此時竟顯出幾分不易察覺的落寞。
這個想法讓他的心底像是被一根羽毛輕拂而過,不斷地漾起漣漪擴散而開。
紀予薄在說完這句話後轉身便準備離去,褚奚池還沒等大腦想理清這莫名產生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時,身體就先做出了最誠實的反應。
似乎一直以來為維護面子而慣用的嘴硬,在這一刻徹底失效了。
「等等!」他喊住了男人,斟酌著言語道:「其實也不會打擾」
見紀予薄半天沒有反應,最終,褚奚池只好自暴自棄道:「嗯我是說,你真的不進來坐坐嗎?」
聞言,紀予薄眼底劃過一絲得逞的意味,但語氣仍舊是平日裡的那般淡漠:「那我就盛情難卻了。」
褚奚池所有的勇氣似乎都在喊住紀予薄的那一瞬間用完了,剛一進屋,他便再次陷入無法自拔的侷促之中。
啊啊啊,我真是腦子抽了,為什麼會覺得紀予薄可憐就挽留他!
像是察覺到褚奚池的糾結一般,紀予薄的聲音中夾雜了幾分不易察覺的落寞:「很為難嗎?」
「啊,不會」聞言,褚奚池慌亂地擺了擺手,帶著一絲逃避的意思道:「我去給你倒杯水。」
誰知,他才剛一轉身,便被紀予薄牽住手腕:「池池,對我不用那麼麻煩。」
褚奚池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前兩天紀予薄對他態度強硬時,他也沒怎麼感到太多的愧疚,但是當對方態度徹底柔軟下來後,幾乎是瞬間,褚奚池就被巨大的愧疚所淹沒。
褚奚池垂下眸子不敢與面前的男人對視,抿了抿唇輕聲說道:「你從來都不是麻煩」
話音未落,他的耳旁便響起聲輕笑,聲音低沉卻又富有磁性。
莫名地,褚奚池耳廓開始燒紅,他忍不住將頭埋地更深,被紀予薄反客為主般的牽著手腕緩緩走進屋內。
他張了張嘴,下意識地就想要開口向對方解釋自己不告而別的真實理由,但穿書的事情過於荒謬,他甚至不知該從哪裡開口。
「池池,我並不是一定要知道你的所有。」忽然,像是看穿他此時所想一般,男人將他輕輕擁入懷中。
過近的距離,讓紀予薄身上特有的雪松味瞬間充斥滿褚奚池的嗅覺。
「只要你待在我的身邊,我就很高興了。」男人俯下身子將頭埋在他的頸間,撥出的熱氣盡數打在脖頸處,讓褚奚池忍不住地開始瑟縮。
「池池,我真的很愛你。」
空氣愈發曖昧,就在褚奚池以為對方會有更進一步的動作,他甚至連絲毫的阻攔的心情都生不起時
卻沒曾想,紀予薄什麼都沒幹,只是簡單地將他摟在懷中,在他的額頭處留下了一個輕柔而珍重的吻,「睡吧。」
「嗯」
褚奚池的喉嚨有些乾澀,他將雙眸緊閉,不敢看紀予薄一眼抿唇小聲道:「晚安。」
嘀嗒嘀嗒隨著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