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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長得比明星都漂亮。」在看清紀予薄全臉後,男子被驚艷地倒抽一口氣,語氣熱切。
「你眼瞎嗎?」
正當紀予薄準備開口時,一道熟悉的男聲響起,竟是去而復返的褚奚池。
褚奚池在走了一段路後,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身後沒有跟上來的動靜,他有些疑惑地回頭,就發現紀予薄竟被人攔住搭訕。
褚奚池:「」
幹嘛呢幹嘛呢!
哪來的不長眼的東西,竟敢當著他的面搭訕男主,沒看到他還在這裡嗎!
「我的人也敢打主意?」
褚奚池語氣冰冷直接無視了搭訕的男子,不耐煩地抬手直接牽著紀予薄的手腕,將人一把拉了過來,「走了。」
他開始後悔剛才把杯中的酒喝淨了,導致他現在還沒走出酒吧,暈乎的感覺就有些上頭,這讓他心情愈發煩躁。
聽到青年這句話,紀予薄不動聲色地攥緊掌心,垂眸看著青年捏著他手腕的手,之前那種久違的灼燒感似乎又自兩人肌膚相觸的地方燒了起來。
我的人?
對,青年剛才是這麼稱呼他的。
紀予薄的大腦不受控制地回憶起青年之前的狠話——「認清你自己的身份,你還不夠資格。」
想到這裡,他眼底布滿複雜的情緒,略微波瀾的心跳就像是被潑了冷水般強制平靜下來。
等兩人走出酒吧時,褚奚池被冷風一吹,不僅沒有醒酒,上頭的迷糊勁兒反而更加侵蝕著神經。
他有些頭疼地揉了揉額角,為避免節外生枝,他沒多做耽誤,直接拉著紀予薄往家走。
回到家時,差不多已經凌晨4點了,褚奚池本來在外面還略微帶有點睏意,誰知一回到家裡後,酒勁完全上來後他立馬精神了。
他餘光掃到客廳茶几上的紙牌,規規整整地放在桌上,他明明記得之前這副紙牌被他不小心撒了一地,估計是紀予薄出門前給收拾好的。
褚奚池撇了撇嘴,再次回想起他生氣的原因——他為紀予薄做了這麼多事情後,對方竟然還是不相信他是真的無欲無求。
想的這裡,褚奚池壓抑了許久的不爽感再次翻湧上來,借著酒勁,他對紀予薄態度蠻橫道:「你以為之前的事情就算翻篇了嗎?陪我打牌。」
他還記得紀予薄明天早晨有早八,但是就是報復性的不想對方睡覺。
聞到青年身上的酒味後,紀予薄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不受控制地想起對方之前醉酒後的場景。
怎麼會有人這麼又菜又愛喝。
此時,褚奚池正在彎腰和自己的鞋帶做鬥爭。
之前半夜去找紀予薄時,為了保證自己著裝正式不讓男主懷疑自己目的不純,他甚至連鞋子都換成了最傳統的系帶式皮鞋。
這種鞋帶本身就不好解開,他之前系得又緊,現在因為上頭意識迷糊,扯半天都扯不開,越急鞋帶還越緊。
餘光瞄到身旁的男主,褚奚池惡從膽邊生,在酒精的侵蝕下,開始提以前打死他都不敢說的無理要求:「幫我解開。」
在穿越前,褚奚池本來就過著衣食無憂少爺般的生活,不然也不會養成他死要面子的嘴硬性格。
來到這個世界後,也是礙於自己的小命還攥在紀予薄手中才一直讓著對方,這次借著酒勁兒,之前因為男主捱打、被誤會還生病的委屈一併迸發。
直到一片陰影籠罩下來時,褚奚池腦子甚至還沒反應過來,目光呆滯地看著紀予薄沒有猶豫便半跪在地上幫他解開鞋帶。
他本來只是口嗨兩句,卻沒想到少年真的會幫他。
紀予薄垂著眼眸,視線不受控制地瞥見青年的削瘦而又瑩潤的腳踝,指尖的動作不由得放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