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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奚池打量的目光很是隱晦,但紀予薄卻還是感應到了。
男人偏了偏頭,彷彿一眼看穿了褚奚池此時所想一般,唇角勾起抹不易察覺的弧度,神色自然地朝他伸出手道:「你的鞋子不方便,可能有些滑,需要拉著我走嗎?」
心中所想被直截了當地戳穿,幾乎是瞬間,褚奚池的大腦還沒來得及運轉,拒絕的話語便脫口而出,看起來反應甚至有些過度激烈道:「不需要!」
見狀,紀予薄指尖微微頓住,很快又恢復正常,隨性地將手收回,「好。」
實際上,拒絕的的話剛一出口,褚奚池立馬就後悔了,內心瘋狂腹誹——
讓你習慣性嘴硬!
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改掉自己嘴硬的臭毛病!
這下好了,說什麼也拉不下臉再去讓紀予薄幫忙扶著自己了。
看著面前男人的背影,褚奚池心情莫名有些低落,心底醞釀片刻措辭,正想快走兩步喊住對方時,鞋子卻突然有些不跟腳,將他絆了個趔趄。
褚奚池:?
什麼情況?
他有些莫名其妙,順勢看向鞋子,才發現原來是鞋帶突然斷掉了。
他盯著鞋帶有些出神,鞋帶的斷口很整齊,就像是被人拿剪刀剪斷的,看起來有些詭異。
民間有種說法是,鞋帶突然斷掉意味著不吉利,是個不好的兆頭。
想到這裡,褚奚池眉心微微蹙起,抑制不住地再次回憶起剛才被騙子道士說最近有血光之災的事情。
注意到他這邊的動靜,紀予薄看了眼斷掉的鞋帶,態度直接道:「我揹你吧。」
與剛才詢問青年是否需要自己牽著他走時的疑問句不同,這次他用的則是陳述的口味,聽起來帶上了幾分不容拒絕的意味。
「不用,我可以自己走。」
久違的自尊感在此刻開始作祟,褚奚池依舊沒有猶豫,再次果斷地拒絕道。
與剛才的嘴硬不同,這次他是真的不想被紀予薄背下山。
被牽著走勉強可以接受,但是被背著也太丟人了!
聞言,紀予薄唇邊發出聲底不可聞的無奈嘆息,並未理會青年的抗拒,直接背對青年俯下身子,聲音低沉:「上來。」
「不需要。」褚奚池態度堅決。
這個行為與自己樹立的霸總形象沒有完全不符合,說什麼他今天也不可能被紀予薄背下去的!
誰知,面對他的抗拒,紀予薄仍保持著之前的姿勢,彷彿有著十足的耐心,輕聲說道:「或許,池池是想我幫你上來?」
褚奚池:「」
明明男人的態度十分平和,但不知為何,他就是聽出來一股強制的意味。
僵持片刻後,眼看周圍路過的人越來越多,最終,褚奚池還是敗下陣來,任命地趴在紀予薄的背上,雙手虛虛地環住男人的脖子。
確認青年趴好之後,紀予薄沒有給對方任何緩衝直接直起身子,晃得褚奚池有些不穩,本能地環緊他的脖子。
察覺到青年的動作,他的唇角勾起抹不易察覺的弧度,但很快又重新壓下恢復了平靜,轉瞬即逝。
與方才猛然起身不同,之後的路紀予薄走的十分平穩,褚奚池甚至感受不到任何顛簸的感覺。
沒由來的,褚奚池思緒逐漸飄遠,腦中突然劃過被塵封已久的回憶——
在很久之前他剛來到這個世界沒多久,為了防止男主發生意外偷偷尾隨對方,卻意外被混混纏上的那次,紀予薄也像現在這般將他背起。
與記憶中少年單薄的背影不同。
褚奚池垂下眸子,眼前男人的肩背溫暖而結實再一次的,他被強迫面對他們之間短缺的三年。
「你看看別人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