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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包往他手裡一塞,又轉頭回了咖啡廳。謝林濤就以為朱驁這是要回去找薛義濤,他連忙跟著上去——都出來了,再回去肯定沒戲,說不定還會讓人印象更差。可追了兩步才發現,朱驁沒去芙蓉園,反而向著前臺走去。
他跟著上前了幾步,就聽見朱驁挺著急的問,“剛剛打架那幾個人,跟在廖三少旁邊的那個男的是誰,就是那個二十多歲的穿著白襯衣西褲的男人。知道嗎?”
前臺是個不大的小姑娘,廖三少那麼高調,賀陽又長得那麼顯眼,她哪裡注意不到呢。只是賀陽的身份,她一個前臺哪裡能搞清楚,就搖搖頭挺遺憾的說,“對不起,我不知道。”
朱驁臉上就露出了有些失望的表情,他想了想又問,“那知道他們為什麼打起來嗎?”
朱驁原本就是個帥哥,剛剛那副失落的樣子挺讓人揪心的,那女孩心裡一動,瞧了瞧旁邊沒人注意,就小聲跟他說,“我聽了個大概,好像是廖大少爺帶著女伴來坐,廖三少爺帶著那位帥哥正好碰見了,廖三少爺不知道說了什麼,廖大少爺就想動手,結果,”
她說到這兒的時候,身體還抖了抖,有些害怕的說,“一下子就跟瘋了似地,拿起桌子上的紅酒瓶,就砸到廖大少爺的頭上了,然後就扯著他打。服務員都嚇壞了,想要報警,結果被廖三少的保鏢圍住了,太可怕了。”
朱驁哪裡想得到,聽到的居然是這樣的版本,他謝了前臺就慢慢往前走,一時間對賀陽的身份有些拿捏不定起來了——那個三少看著就如此跋扈,賀陽為什麼會跟他在一起?瞧著他出來的模樣,似乎對廖三打人這種事一點都不驚訝,他們是什麼關係?很親近嗎?
十年歲月匆匆而過,有些事情即便當時再刻骨銘心,但經過那麼多年歲月的刻意洗禮,總是模糊了。這些年,朱驁一個人打拼,一個人過活,對於賀陽的執念,也漸漸減少,只是今天的猛一見,他才發現,即便明知道兩個人沒有半分可能,賀陽依舊能夠撩動他的情緒。
他頹然的靠在副駕駛的靠背上,雙手緊緊的交錯在一起,兩眼放空,卻想起了十年前的事兒。
就是賀陽走的那個月。
那幾乎是混亂的一個月,自從知道照片被貼出來後,他就無數次的給賀陽打電話,發簡訊,他甚至寧願被賀大海打破了頭,也要跑到朱家和吳文才家去找他,只希望在這種時候,賀陽知道自己會陪著他,他不是孤單的一個人。
少年的感情真摯單純,更何況,他對賀陽不僅是喜歡,還有愧疚的心思在其中,如何能不熱烈?可惜,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賀陽沒有給過他一次回應。
他用盡了一切方法聯絡他,直到賀陽出遊,直至賀陽離開,整整十二天時間,他給吳文才留了信,賣了最南城給他媽媽留了錢,連他養父那裡也得到了影片,而他,什麼都沒有。
他是蒙的,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明明在照片貼出來之前,他們還是好好的。每天中午都會聚在小屋子裡抄筆記寫作業吃飯,他還經常給賀陽送趙麗珍做的飯,賀陽也時常發簡訊詢問他的行蹤。除了沒有農場那般親密的動作,他甚至以為,他們比原先更親近。
他理解不了賀陽的做法。他覺得自己被拋棄了。在賀陽走後的那一個個夜晚,他絕望的站在自己的視窗,看著對面樓房裡的燈一盞盞熄滅,最終,將他籠罩在黑暗裡。那是九月的天,明明最溫和的季節,他卻感到一陣陣的冷,透體的涼。
直到他忍不住,去見了吳文才。他迫切的想知道原因,他覺得自己從遇到賀陽開始,除了抱錯這一件事,不曾有任何對不起賀陽,可他為何要這樣不告而別。可吳文才只用一句話就點醒了他,他冷冷的站在那裡對他說,“抱錯不就是最大的原罪嗎?”
吳文才說,“你以為一點不要回答賀家就可以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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