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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冬故聽出他的暗示,他是要她成為他的妻子?
他挑眉:“我這人一向喜新厭舊,當你不再讓我感到新鮮時,自然也不會引起我的興趣,即使我再納感興趣的妻妾,你也照樣可以在我府裡安穩過下半輩子。”
她聞言,眨了眨眼,忽然哈哈大笑。
“東方兄,如果真有一天咱倆兜在一塊,三五年後你要再納妻妾,我必定樂於送上大禮,然後從此專心做我要做的事情。”頓了頓,見他臉色好像不太好了,她忍笑道:“我有太多的事要做了,東方兄,感情對我來說,可有可無,我不是故意要這樣,可我天生就是這樣了,就算咱們三五年見不著一次面,我心裡雖會想起你,卻不會思之慾狂,你說,這算是喜歡嗎?”
東方非忽然哼了一聲,拉近她,吻上她還在吃麵的嘴。
雖然只是輕輕擦過,她也已經呆掉,在旁的書生則倒抽口氣。
“你可以想想。”東方非沉聲道:“不過,你的未來是我的。只有我,才能碰你的心碰你的人!再有男寵,就休怪我無情了。”
她輕輕摸上有些發熱的唇瓣,心裡覺得有點異樣。雖然身邊都是男人,但這還是頭一遭被人這樣吻著。
“你身上有什麼東西?”
“什麼?”唇間帶點他的氣息,真是……不知該如何形容,還不算討厭就是。
“信物。怎麼?你一郎哥沒有跟你提過互訂終生,是需要信物的嗎?什麼東西是你從小帶到大的?”
她直覺拿出腰間香包旁的小墜子。紅繩成結,懸吊著小小透明的瓶子,瓶子裡裝著有些灰白的清水。
東方非接過來凝視半晌,笑道:“這東西也算特別。你帶著這汙水做什麼?”
“瓶子是西方的玩意,裡頭的水是某年冬天裡的雪。”她微笑。
“雪?”雪水有這麼髒嗎?
“我裝冬雪入瓶,沒多久就化成水。有一回,我家總管看見了,就說我像是冬天裡的白雪,讓周遭的人相形失色了。l
“確實如此。”她太乾淨了,站在百官裡只顯突兀。
“不,這世上沒有什麼相形失色的,不管是誰都是一樣的,所以我一惱之下,就趁著寫文章,沾了點墨汁進去。”回憶令她笑得開懷,抬眼對上他。“東方兄,這世上,有你這種人、有我這種人,也有一郎哥和懷寧那樣的人,其實大夥都一樣的。”
東方非攏縮掌心,將小瓶子收下。熟悉的心跳又加快,以往他只覺得是興奮難耐,如今就算是要說心動他也毫不懷疑。
“不一樣,冬故,冬雪在我眼裡再平常也不過,你染了墨,才教我心折啊。”
她摸摸鼻子,笑道:“這還是頭一遭有人對我心折,東方兄,哪日我辭官了,一定考慮你。”
“嗯哼。”東方非對她是勢在必得。在感情方面,她還像是純白的上好宣紙,他算佔了先機。他對美貌一向沒有很濃的興趣,就算她一朝美貌褪一去,只要她的性子不變,他還是對她充滿興奮的期待,再等她個三、五年也無所謂,她有心官事,他倒想看看她的官能做得多好?
“冬故,我等你。”他笑:“我等你,你三十歲也好,四十歲也好,只要你一朝如同現在,我就捨不得放下你……”將她拉近自己,然後鎖住她的雙眸,平靜說道:“近年必有戰亂,若在工程未結束內發生,我由不得你抗議,不是貶職就是罷官不做,絕不能再坐在戶部侍郎的位置上。”
不遠處——
黑衣勁裝的男子緊握劍鞘,像是隨時可以出鞘動手。
“懷寧,沒事了。這是冬故自己的選擇。”鳳一郎溫聲說道。
“他不配。”
“配不配不是由我們來決定的,至少他不會對冬故下殺手。”正因一路尾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