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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時候再來乘車了,可是現在旅店人也滿了,她們該去哪裡住呢?
“姑娘,你們是不是想要找個地方住啊,要不嫌棄就到我家去吧,你們可以和我女兒住一個房間。”
林雪雁和曉曉看了看旁邊講話的女人,她四十多歲,一身樸素的衣服洗得乾乾淨淨,頭髮也梳得一絲不亂,看上去是個很利索的女人。
林雪雁和曉曉對視了一下,互相點了下頭,然後對那個女人說:“嬸子,那就麻煩你了,我們會出一些食宿費用的,不會白麻煩您。”
女人樂了:“不麻煩不麻煩,你們就叫我黃嬸吧,走,跟我回家。”
林雪雁和曉曉早就想離開這個到處烏煙瘴氣的鬼地方了,她們立刻跟上黃嬸出了飯店。
黃嬸的家離著飯店不遠,一看上去就知道這家的條件實在是不怎麼樣,就連個象樣的桌子都沒有,屋子裡光溜溜的一鋪炕,上面鋪著發黃的竹蓆,看上去有些年頭了,席子有些地方都已經露了,也捨不得換一塊,只是在下面用孩子用過的作業本墊著。
黃審的女兒讀高三,林雪雁和朱曉曉進來的時候,她正趴在窗臺上做數學題。
黃嬸很不好意思,低著嗓子對她們說:“閨女要考大學了,我這裡錢有些緊……”
沒等黃嬸說完,林雪雁已經從錢包裡拿了兩百塊錢遞過去,黃嬸紅著臉接下了下來,又熱情地招呼林雪雁和朱曉曉坐到炕邊,用小盆盛著滿滿一盆剛摘的黃柿子給她們吃。
當晚,林雪雁和朱曉曉就住在了黃嬸的家裡。
黃嬸做了一頓很豐盛的東北農家飯給她們吃,晶瑩剔透的糯米飯鑲嵌著粉紅的大豆,土豆、豆角和玉米煮了一鍋大亂燉,紅白相間的辣白菜,涼拌的野生秋木耳,這一頓林雪雁和朱曉曉吃得特別飽。在吃飯的時候,才見黃嬸的女兒放下了書本,有些怯怯地來到桌邊,靜悄悄地坐在旁邊,這是個很刻苦很乖巧的女孩。
晚飯過後,黃嬸坐在炕上糊信封,這些信封是從鎮裡印刷廠拿回來的,信封是為各大銀行印製的,糊一個三分錢,林雪雁和朱曉曉在一邊幫著把信封紙延著壓好的線折起來,黃嬸麻利地用小刷子蘸些膠水,在信封邊緣刷均勻,再將信封粘起來。
從她們進了這屋子,黃嬸的女兒一直沒有說話,這時她才和同齡的孩子一樣依偎在媽媽身邊,搖晃著黃嬸的肩膀撒著驕說:“媽,講個故事聽聽吧。”
黃嬸家連臺電視都沒有,林雪雁和朱曉曉正覺得無聊,聽說黃嬸會講故事,也跟著湊熱鬧,非吵著讓黃嬸講上一段,黃嬸一邊用小刷子蘸膠水,一邊笑呵呵地說:“咱說好了,我也不會講別的,就是些鬼啊神啊的嚇人事,你們要是害怕,就不要聽,要是聽了,就不許吵嚷著說害怕。”
林雪雁和曉曉點著頭,黃嬸的女兒用衣襟兜了一些花生、瓜子,嘩啦一下倒在炕上,她們圍坐在黃嬸的身邊,邊吃邊幫著幹活,還不耽誤聽黃嬸講故事。
據黃嬸說,這個故事是真實的,就發生在附近的秀山煤礦。
那還是很多很多年前,有一個少年,家裡很窮,十七八歲就到秀山礦當上了煤礦工人,大家看這孩子太小,都勸他不要做這樣苦的工作,可孩子很倔犟,非說要掙了錢供弟妹們上學,大家也拗不過他,就隨他去了。
那時井下還沒有電動的絞車,煤都是靠壯勞力用雙臂一車車推到井上的。少年剛到礦井,也不會什麼技術,就被安排去推礦車。這推礦車可是個苦差,別說十七八歲的孩子,就是奔三十的壯漢幹這活,也會覺得很吃力,總之推礦車的工人都是滿腹怨言,但也無可奈何。
少年從第一天開始推車,就未覺得這千斤重的鐵礦車有什麼難推的,拉上滿滿一車煤,輕飄飄地從井下推上來,少年看著落在身後很遠的工友們,心裡總是無比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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