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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望著爸爸消失的背影低低地嘆了口氣,心口裡像有一塊石頭壓著一樣堵得慌。他轉過身,看到望月正靜靜地坐在那裡凝視著他,眼神中有抹關懷。他心中立時有陣溫暖流過,但隨即,他苦笑一下,好似愧對了望月般地心情難受。他慢慢地走近望月的身邊蹲下身子,牽起望月的手看著她的眼,心中充滿了自責,他說:“對不起,望月。”
望月輕輕一笑,搖搖頭說:“不,你已經很不容易了。”
江心在肖寒走近望月身邊時,他就已經悄悄地退出了房間。
肖寒又說:“我沒法狠下心來,逼迫我爸爸……”
肖寒嘆了一口氣,是啊,他現在明明知道望月的死,與爸爸有關聯,但他卻奈何不了爸爸。因為事隔二十多年了,他無法取得證據來證明爸爸的罪行,別說證據,他就是連爸爸的殺人動機他也掌握不了。
(無奈的絕症)
望月一直沉睡到第二天的中午,她本來就是個病人,容易累。她不僅身體累了,而且連心都有點累了。昨晚為了讓肖朋程入圈套,她與肖寒江心折騰了大半晚,所以,她很累,累到身體都好像要虛脫了。然而,更讓她感到累的還是心累,因為她還得躲避肖寒的追問。肖寒已經開始懷疑她的病了,他已經不相信她的病是因為感冒而引起的。因為昨晚,她又在肖寒的面前咳得很厲害,比她第一次在肖寒面前咳嗽的時候還要厲害。這就讓肖寒的心提了起來,重視起來,然後,他看著她的眼,試探著問:“望月,你是不是生病了?”這是他第二次問相同的問題了,
望月臉一紅,低聲說:“再不起來,就要被人趕走了。”她知道這裡只是醫院的一個研究室,並不是給病人住的,何況她也不屬於這個醫院的病人,所以,就算她有病,也不能呆在這裡。當然,她知道她能夠在這裡睡上大半天的時間,完全是因為江心的關係。
“除了這個方法,我想不出更好的了。”望月說著又緩慢地把假髮帶回去。
“我……”望月舔了舔嘴唇,困難地呼吸著氣。是啊,她怎麼可以這樣自私呢?她明明只有幾個月的生命了,但為了自己心中的慾念,竟然不顧一切地找上肖寒,讓他感受著她的情,然後對她開啟心扉。但是,等他完全敞開的時候,她從此又消失於他的視線中。她這樣做確實是太自私了,她當初去找肖寒就完全沒有想過,他以後會怎麼樣,她只是很想讓他記得她。
當然,她還希望他能幫她查出她想要的真相,別的,她倒是沒有想太多,因為她以為肖寒不會喜歡上她,可是,她卻錯了。正如心怡所說,她本身就是一個人見人愛的女人,任何男人見了她都會忍不住地喜歡上她,憐惜她。何況,她為了讓肖寒記起她,她對他做足了工夫,把他的脾性,喜好都探聽得一清二楚。那麼,在她這種溫柔的陷阱裡,肖寒怎能不掉進去而喜歡她呢?
(往事1)
江心想,那一次,是他去找肖寒的,他想叫肖寒放手,不要再抓住心怡不放了,免得心怡左右為難。而他,在此之前,從來都沒有見過肖寒,他只聽心怡說過她有一個,從高中時代就一直戀愛著的同學肖寒。
他聽後就覺得心怡不再愛肖寒了,因為她與肖寒相愛了那麼久,他都可以從肖寒身邊把心怡的心奪出一半來,他就認定肖寒只不過是庸俗的一個人,不值得心怡去愛,所以他才會理直氣壯地去警校找上肖寒。可是,當他看到肖寒那沉著應對的態度以及他那氣度不凡的器量,他就知道,心怡不可能不愛肖寒,只是肖寒太放縱心怡,才會惹出心怡的變遷心思。
在一處空曠的地方肖寒停了下來,他四處看了看,然後走到西邊一個長滿野草的地方躲了起來。
江心很納悶,他不知道肖寒搞什麼鬼,但他卻不敢動,因為他稍有移動,肖寒就會發現他的跟蹤。於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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