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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情。
“彆著急,再歇會吧,要是餓了,我讓人把飯食送過來,你就在房裡用,我們一起用也好。”謝逸一邊說著,手指已不自覺地觸及雪白的肌膚,開始有些不安分。
“三郎…大白天了,又想使壞?”杜惜君下意識往後退縮,初承恩寵,柔弱的嬌軀微微有些吃力。
謝逸搖頭笑道:“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原本我不相信,但而今房中有佳人,方知所言不虛。”
“又胡說!”杜氏輕啐一聲,趕忙穿衣起身前往銅鏡前梳妝。
“實話實話!”謝逸倚在炕上,看美人對鏡貼花黃,甚是養眼,愜意無比。
“三郎,來為我挽一下頭髮吧!”杜惜君對著鏡子,悠悠出聲。
謝逸欣然道:“好啊,挽的不好可別怪我哦!”
“沒事,你挽的……都好!”
聞聽杜惜君這般回答,謝逸頓時恍然,好似古代新婚女子是要換髮式的,這是一個儀式,很重要的儀式!
“雖說以前也梳婦人髮髻,但那……而今不同了,今日三郎為妾身……”杜惜君沒有說下去,眼中柔情蜜意足矣說明問題。
謝逸快步上前,輕撫佳人秀髮,柔聲道:“今日,我為惜君挽髮髻。”
……
“新婚燕爾”,如膠似漆,日間遊玩相嬉,夜裡恩愛纏/綿,簡直是神仙般的日子。
心理防線一旦崩塌,杜惜君不再扭捏,對謝逸幾乎是百依百順,彼此郎情妾意。可縱然親密無間,她心裡有些話卻始終說不出口。
好幾次伏在謝逸胸前,她張著嘴巴卻又欲言又止,也許是不知從何說起,也許是不想破壞了美好的氣氛。
見謝逸沒有再問,她也便沒有開口。杜惜君常常在想,如果一切都是自己杞人憂天,該多好!
只是……看到左肩那淺淺的疤痕,佳人又是一聲暗歎!
……
願望是美好的,但現實往往事與願違。
就在謝逸與杜惜君笑語晏晏時,一隊部曲護衛者一輛馬車緩緩駛入了長安城。
河間郡王府次子李崇晦在陝州休養多日,傷勢基本穩定後,返回長安。
雖說性命保住了,傷勢也大好了,可後遺症卻非常嚴重,直到今日河間王妃韋氏都不敢讓兒子照鏡子。
看著李崇晦臉頰與脖頸上的疤痕,她便一陣陣的心痛,曾經兒子還是丰神俊朗的貴公子,可如今這張臉……
還有左臂,勉強能動,卻使不上力氣,甚至連一碗湯水都端不起!這還不是最要緊的,據御醫的說法,李崇晦下身要害處曾遭重擊,恐怕以後不能人道,子嗣無望。
這可是晴天霹靂!
韋氏當時幾乎暈厥,不過御醫也說了,好好調養,也並非沒有病癒的可能。也就是這麼一丁點可能,支撐著韋氏堅持著,卻始終沒敢透露給李崇晦。
韋氏柔聲道:“崇晦,沒事,回到長安後我們再延請名醫,配製去疤痕的藥膏,為你……調理身體。”
“嗯!”李崇晦輕輕應了一聲,有些消沉。
“皇上已經下旨,你傷愈之後便是金吾衛中郎將了。”韋氏見到兒子表情,急忙以“喜訊”安慰。
不想李崇晦不為所動,只是冷冷質問道:“可有查到,到底是何人傷我?”
“這……房玄齡奉旨追查,並無結果。”
李崇晦不再說話,臉色陰沉,滿眼恨意,眼神幾乎能殺人!
韋氏心疼愛子,恨恨道:“刺客可惡,那個謝逸也可惡,聽說他懂得縫合傷口之術,若是出手,興許你頭頸處的傷口不會留下疤痕,你的手臂……也早就痊癒了。”
沒有證據,換個可能事實也未必如此,但韋氏偏偏就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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