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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杜氏與謝逸之間未必清白,此舉想必會讓謝逸很難受,很難受。”
李崇晦臉色陰沉,很是難看,眾紈絝的提議雖然下作,但如果可以,他何嘗不想?但自陝州受傷之後,他便再無陽剛之舉,醫藥無效,府中擅媚的姬妾用盡手段,也無濟於事。
對於一個年輕的世家紈絝而言,此舉是多麼殘酷可想而知,此時提及,傷口再次被揭並撒鹽,別提有多難受了。
“呃,河間郡王素來家教森嚴,想必崇晦有所不便,咳咳……韋悅兄,你剛不是嚷嚷著為崇晦兄報仇嘛。”
郭氏子弟笑道:“此女姿容尚可,想必符合韋悅兄一貫的口味,在榻上多用些手段,也算幫崇晦兄報復不是?”
“呃,有道理。”醉眼迷離的韋悅站在視窗,瞧見那如花似玉的容貌後,眼神中頓生邪意,腳步踉蹌著下樓去了。
……
杜惜君走了一遭安逸軒,坐在紗簾之後聽一眾掌櫃和賬房盤點計算,最終報出數字。再便是道幾句勉勵祝福之語,此行便算圓滿。
不過既然來一趟東市,也不好空手而歸,年節將至,採買些年貨禮品很必要。陸通當然不會讓“主母”勞累,安排杜惜君在店內休息,命店中夥計去採辦,不過半個多時辰便齊全了。
杜惜君看著僕從們提著的大小包裹禮盒,甚是滿意,準備離開返回。不想剛踏出門口,便被醉醺醺的韋悅攔住去路。
“美人兒,彆著急走啊!”
杜惜君大驚失色,一旁的陸通更是又急又怒,頭一回請當家“主母”巡視,便遇到這號子事情,回去沒辦法向阿郎交代啊!
“爾乃何人,敢在此處撒野?”陸通爆喝一聲。
不想對方毫不理會,冷笑道:“小爺我就要在此處撒野怎麼了?”
陸通瞧見對方衣著華麗。氣勢囂張,身後還跟著些許鮮衣怒馬的豪奴,頓時心生不妙。
“此乃淮陽縣伯府家眷,不可無禮。”
“什麼伯府?伯爵算什麼東西?”韋悅醉得厲害,已經有些迷糊,冷聲問道:“我只問你,這位美人可曾婚配?可有夫郎?如果沒有的話,就跟本公子走吧,稍後去府上提親便是。”
“公子請自重!”陸通急忙使個眼色,讓護衛和店中夥計上前保護。
“自重?哪裡不尊重了?”韋悅伸出毛躁的手。邪笑道:“本公子看中,那是你們的福氣……”
“攔住他!”陸通顧不得許多,一面讓侍衛阻攔,一面護著花容失色的杜惜君退回店內,同時派人報官並通知謝逸。
“大膽,竟然對本公子動手?”韋悅出身世家門閥,自小嬌貴,在長安城裡橫行霸道慣了。平素本就有點目中無人,此時酒勁上湧。情緒更有些許失控,哪裡還有顧忌?
替李崇晦報復是一方面,他自己本身也是個登徒子,且口味邪性。平素禍害的女子不少,此刻見杜惜君美貌,更有些意動。
謝家護衛自然奮力保護杜惜君,韋家的豪奴自然為虎作倀。加上本就有人推波助瀾,所以很快便打鬥在一起,一片混亂。
巡街的武侯趕到。得知是兩家權貴互鬥,誰都惹不起,下意識便有意避讓,更別提上前阻攔了。
街市上有些許飛騎的密探,針對的目標是則是行刺太子的刺客,也不會管這等閒事,是以局面有些失控。
東市街頭,安逸軒和慶祥樓中間的街道上,兩家的護衛奴僕大打出手,場面好不混亂。
雍州郭家那位子弟站在遠處瞧見,“大為著急”道:“怎地鬧到這個地步?這要是驚動了萬年縣,恐怕不好……”
“可現在,想要勸住韋悅兄恐怕不容易,這可如何是好?”適才煽風點火的紈絝們頓時有些“害怕”了,卻都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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