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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好火車票。
火車要坐二十幾個小時,一路上毫無倦意。在火車上待著沒什麼事做,鄰座幾個人,身旁是個超級美女,青春靚麗,曲線玲瓏,一笑尤其嫵媚,對面兩個人,一個油嘴滑舌的胖子,一個陰鬱沉默的瘦子,看起來讓人沒好感,都在列車內狂抽菸,被列車員警告了好幾回。
上路沒多久,胖子就提出打牌,眼睛賊溜溜盯著美女胸前,美女大概也覺得旅途單調,點頭答應了,江昊本來討厭胖子,看在美女的面子上才玩。四個人打到無聊。胖子把菸頭在空易拉罐裡一掐說:“打空頭的沒意思,玩點真格的怎麼樣,一把一塊錢,妹妹輸了不用給錢,讓哥親一個就行。”
美女臉色暈紅,明顯嗔怒,一撂牌推說頭疼就不玩了,胖子大是掃興,瘦子衝他一努嘴,兩個人似有默契。江昊知道里面有貓膩,苦於沒法提醒,好在自己不需要睡覺,一邊養神一邊留神。
後半夜的時候,旅客大都昏昏沉沉睡了,江昊閉了眼睛不睡。瘦子忽然一拍胖子,胖子悄悄起身過來,江昊一瞥,見雪亮的光在他指縫裡一閃,原來是把鋒利的刀片。江昊以前聽說小偷割包用的是這種手法,但沒親眼見過。
胖子手指夾著刀片,裝作上廁所,從美女身畔經過,江昊靠窗,美女靠過道,胖子的手指看似無意地伸過來,刀片就要朝美女衣服劃下去。
江昊心裡一寒,這一刀,根本不是奔錢包去的,胖子分明想把美女的衣服劃開,讓她到時候尷尬到無地自容,居然如此陰險。
江昊二十多年以來已經習慣了逆來順受,看自己和別人受欺負,同樣無動於衷,但聶冰像開啟了他意識裡的某扇門。他現在看到這樣的事情就忍無可忍。
江昊猛地咳嗽了一聲,胖子手一哆嗦,刀沒劃下去,看看江昊,睡得滿香甜的樣子,認為是偶然,又把刀片對準美女。
就是刀片要落下去的一瞬間,江昊又是一聲咳嗽,火車正好一顛簸,胖子一個趔趄,栽到後面的瘦子身上,瘦子咬著牙硬是沒哼出聲。
江昊忍住沒笑出來,胖子和瘦子都不敢再妄動了,過了足足半個小時,胖子還是賊心不死,又站起來,江昊當然關鍵時刻一聲咳嗽,胖子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立刻又蹦回座位了。
一夜之間,咳嗽了五六次,快天亮的時候胖子估計回過味了,江昊睜眼朝他一笑,胖子也用刻骨的仇恨凝視他。
江昊不在乎,火車到站了,他背起包瀟灑上路。出了檢票口的時候,忽然聽見背後人說:“謝謝你。”
江昊回過頭,迎上了美女燦爛的笑容,江昊非常意外地說:“你知道了?”
美女嫣然說道:“開始不知道,不過快天亮的時候我醒了。像你這樣的人,一定會得到回報的。”
江昊滿心輕鬆,兩個人萍水相逢,一笑別過。
江昊開始打聽如何去考古發現所在地,他人生地不熟,耽擱了好幾天才出發,每天都在火車站湊合過夜,輾轉了幾次長途汽車,他才在第十二天頭上到達了那所小城。
他一個人,漫步在遍地塵土的街道上,夕陽西下,到處都是陌生人。想起聶冰,覺得自己有點孤零零的,又有點躊躇滿志的感覺。街上沒一個認識的人,要做的事就是找到古墓發掘地的具體位置。
跟人打聽過了,古墓在小城東南六七十里的地方,問題是自己是路盲,而且沒有去那邊的車,口袋裡又沒有多少錢,談不上僱車什麼的。轉悠了兩圈,江昊突發奇想,不如自己走過去,反正也只有六七十里路。他把包往身上一背,出了小城就往東南走,越走越輕快,野外往古墓的方向沒有公路,他就在茫茫大草原上漫步。
說也奇怪,身體並不感覺勞累,包也不重,腳踏在草葉上輕飄飄地,連草葉都踩不倒,書上說的草上飛不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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