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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請假。
大概是琥珀瞞著自己做了什麼吧。
七月盯著腳旁邊的水窪裡漾起的小漣漪,輕聲地說謝謝。
雨聲模糊了其他的聲音。七月抬起頭的時候發現對方已經離開了,背影在雨霧裡弱化成一塊斑駁的顏色。
心情忽然就好了一些。
連掌心都開始變暖,七月攏了攏外套,又在超市門口的塑膠地毯上把鞋子裡的水磨乾淨,踏進了超市。
賣場裡開了空調,暖意一點點從手心擴張到全身。
由於肚子痛沒去食堂,吃的都是方便食品,七月在幹物架上提了幾盒杯麵,又抓了幾袋餅乾,之後再在紙品區選了一些自己常用牌子的衛生棉。
乾燥的空氣幾乎把之前在雨裡沁得半溼的頭髮蒸開了,連同臉頰都開始微微發熱。七月很清楚地知道,雖然房間裡溫暖,但出去的時候就不得不再受一次寒。冷熱交替,尤其是現在身體最虛弱的時候,大概會感冒,嚴重了會發燒。
七月毫不遲疑地朝收銀臺走,只想趕快回到房間的棉被團包圍之中。
結賬的人不多,很快就排到自己。
售貨員熟練地刷價結賬,七月也熟練地伸手去掏錢包。
掏了幾下,才發現口袋裡一片空曠。
空空的口袋,讓她的心也跟著忽然空了。
錢包應該是加衣服的時候拿出來的,然後大概放在桌子上忘記拿了。
“同學?”
看著售貨員不明所以地望著自己,七月只好動作生硬地紅著臉道歉說對不起,再將自己籃子裡的東西放回原位。
出超市的時候冷風撲面而來,七月一邊撐開傘一邊罵了自己無數遍白痴。
沒走幾步,小腹又開始隱約地痛起來。七月蹲下身又折回不遠的超市,超市那應該有供人休息的塑膠椅。
然後就那麼突然地發現塑膠椅上還有一個或許跟自己同病相憐的傢伙。
七月走近看,發現疑似睡著的傢伙是左澈。
“喂……”
七月推了一下夢中的兔子,明明天氣變了,而那隻兔子卻只穿了一件單衣。
“你還活著嗎?”不會已經變成死兔子了吧。
疑似兔子屍體的左澈同學動了一下,翻身過來,很不情願地睜開眼睛。
“我要是死了現在跟你說話的是鬼啊。”
看樣子心情不怎麼好,眉毛擰得都快抽象了。
“你怎麼跑這來睡覺?”
“……睡覺?”他似乎是愣了一下,然後點頭,“是啊睡覺,我願意睡這兒你管得了麼。”
那口氣真像個叛逆期的壞孩子……啊不對,本來就是叛逆期。
左澈撐著身子來,揉了一下頭髮,有些惱怒的樣子。眼睛半垂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長睫毛輕輕顫動。
七月這才發現左澈的髮梢和睫毛上都掛著水。簡直就是一隻落湯兔。
“好好的跑去淋雨你有病啊。”
“淋雨?”他似乎反應慢一拍,遲疑地望著她。
還是第一次見到狡猾的左澈兔子發傻的樣子。七月忍住笑,又搖頭,把外套脫下來扔在對方腦袋上。
比起瀕臨發燒的病人,自己那點兒生理痛應該就不算什麼了吧。
“你敢說你頭髮上淌的不是雨水?”
反應遲鈍的落湯兔再次呆住:“……雨水?”
“難道你不是發神經跑出來淋雨淋暈了,準備躺在超市門口發燒發到死嗎?”
他緩緩搖頭:“我不是神經病。”
又像忽然才發現的樣子用手背去揩眼睛,揩了之後把溼淋淋的手背放在眼前看,看著看著再次發呆,呆了好一會兒才把掛在腦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