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頁(第1/2 頁)
周景文看戲嘴臉,「你們讓他自己說。」
被吃瓜的男主角沉默了,隨後回懟,「我已經吃飽了,儘管沒動幾下筷子,但被你一口一句私貨的斷頭式安利塞飽了。你無疑是那牌子的端水大師,要麼就是頭號水軍。」
老天,周景文喊救命,「你為什麼懂這麼多網路用詞?你以前不這樣的,什麼時候心態這麼年輕了?」
結果這句話殺人於無形、於無心。
趙聿生徹底不作聲了。
說得少,自然喝得多。眼下,他就醉得厲害,酒勁起碼到晚上才散。所以來接若愚也是拜託老鄭開車的。
若愚說他身上的酒味,濃到好像酒缸裡才撈出來的。不,自信點,去掉好像。
醉酒人也有些老小孩般的兒戲感,手抵額頭逗趣少年,「你懂知識能改命了,能不能努把力考來當我的校友?」
若愚:「現在天黑不適合做白日夢了。」
「別呀,因噎廢食的人不配有食慾。」
若愚直喊臥槽,呀?他居然用呀!「呵,老趙,這麼說,難不成你沒有因噎廢食過咯?」
那頭人又啞然了,收回目光睇窗外,呼吸沉重且緩。末了又側首來,昏暗裡俊朗的容顏頂有頹唐之感,偏偏出口的話還溫柔,好要命,「好小子,我是真的希望你成才,給你媽和我省省心啊。」
「……」
若愚向老鄭求救,不行了,要吐了,戈登探長心裡好咯噔,放我下車罷!
老鄭開懷大笑,「吐什麼?多好,趙總是見到你開心呀。他嘴上不說,不代表最近心裡不難過、不寂寞的。」
就在若愚被這句超綱的話難住之際,趙聿生忽而沉下臉來。
一個人突然不再好聲好氣了,無疑是被戳痛處的緣故。而我們的生活裡,遍地是這樣輕易就能洞穿你、帶著上帝視角的局外人,或者不妨說,解題人。正如若愚用超大運算量都算不會的題,他們老班呢,拿一條看似小透明的輔助線就能螞蟻攻象般地化解。
老鄭又追加一句,「趙總啊,答案比你想得簡單,只要你想得簡單。」
夜色下,趙聿生垂眸合了合牙關,沒有語氣地知會他,好好開車罷。
若愚小聲咕啜,「等我有錢了,一定僱個同聲傳譯來中譯中你們的話。」
溫童並不打算在溫家過除夕。
她坦白,無論你們怎麼想,我都要陪阿公。他醒不過來,沒所謂,他就是成了個木頭樁子也是我阿公。我這不是盡孝,是盡情。
話在廿六這晚的家宴上說的。
溫滬遠聽了好不快,「他是你阿公,老爺子就不是你爺爺了?」言外之意,相相你別為難我呀。你知道的,我們家現在這樣子,爺爺那彌留不久的情況,你多跟他眼前儘儘孝,我們就勢在必得了。
「我都讓步為了你嫁給梁先洲了!」
老溫頭摳字眼,「夠了!當我不清楚,你那是為我、為接班而答應嫁給他的嘛?還不是拐著彎要打擊報復溫乾?你眼裡只有你阿公!」
父女二人沒幾句就不對付了。溫童待不下,索性急急告辭了。一溜煙出門的時候,溫滬遠和林淮都跟了過來。
一個想銼她意氣,一個純粹是想送送她,天冷,姑娘家地一個人走夜路不作興呀。林淮怪老溫,「當真是你充話費送的啊?別人家的姑娘捧手心疼都來不及。就你例外些!」
溫滬遠從善如流,「我找個人送她就是了!」
「找誰?你沒喝酒不能自己上?」
他們兩個在後頭一句趕一句地,最家常的夫妻模樣。林淮的數落架勢看似滅絕,實則有情。她不住地扽著老溫的衣袖,拽拽,又提醒他仔細腳下的路。別摜一跤。
罵他呢,又暗裡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