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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因為把他認成你了。」
趙聿生略微掀起眼皮,沒言聲。
「來了上海以後,我幾乎每次醉酒都同你在一起,所以就條件反射了。況且,那酒吧佈局和我們上回去的有點像,……,你還記得嗎?就是我打掉別人手機,和對方交惡那次。」
「記得。」對麵人應得比她想像中的要冷淡。
不過到此,溫童心頭的包袱也算徹底卸下,她終於給自己一次主觀說開的機會,其餘雜七雜八的也就沒所謂了。
她點點頭,甚至聳兩下肩膀,「好,講清楚了,我不用老覺得有什麼骨頭噎著喉嚨了。」
趙聿生眉心微微蹙著,卻是半點懈怠間也無。倒不是認為溫童在騙他,他知道她這個人果大的優點和缺點就是誠實,直來直往,既然有膽子過來說,就代表她是認真的。
只是突然發現,他相較她而言,在這份不清不楚的間情裡,是站在上帝視角的。
他顧及的更多,溫滬遠勢必要撮合她和梁先洲是其一,他有朝一日會走是其二;
而其三,假如南潯車禍的肇事者當真是那個人,
趙聿生不下一次地想過,當初他要不那麼激對方,而是讓溫童好生與那人和解,是不是她阿公也不會遇害。
總之,越想越多,剪不斷理還亂。
他需要重新審視這段關係了,理智一點。
溫童見他始終不言不語不發落,心裡的希望漸漸跌到了底。終究抹身臨去前,她追究最後一件事,「影片上傳者揪出來是誰了嗎?」
這一遭趙聿生答得很快,「除了和你們同行的員工還能有誰,至於他是受誰吩咐,或者被誰教得這麼有眼力見,一看到你倆有戲就立馬拍攝存證,你自己大概能想通。」
「公司眼下都在傳我和梁總的緋聞。」
「當然,看客就怕沒好戲。」
溫童一時心頭堵得慌,鼻子和眼眶也是,像水快潽了還硬有人把蓋子捫緊那種。
乃至她很想,很想發夢或者發願,他們要是在平行時空就好了。隨便孫泠口中的上下級關係有多難堪,她沒所謂姓不姓溫的。
「我要辭退他。」緩了緩情緒,她斬釘截鐵道。
趙聿生聞言一怔,他沒想到,她說這話時異常的平靜,「你確定?」
「嗯,我容不下這種投機取巧的小人。」
溫童候了半晌,才聽他公事公辦地點撥,「我知道了。但也得等這起風波過去之後,緩一段時間再把他鏟走。現在就發令,容易招人搬弄你動特權,而且,有句話叫此地無銀三百兩,你越沉不住氣,越讓人覺得你心裡有鬼。」
「不是聽說,以前你被人嚼舌根,掉過頭就把那人裁了?」
趙聿生面不改色地看她一眼,「一碼歸一碼,我們倆的性質不一樣。」
言盡於此,該說的都已說完。
溫童沉沉呼了口氣,竟是無債一身輕,同他告辭要出去。也罷,她還有更打緊的人事要煩,許許多多,這些天總把心思撲在他身上,都有些不務正業了。
她從他身邊過去,前襟上的鎖骨鏈也從他眼皮底下溜了開去。
趙聿生無由忽地抬手,箍住她肘關節。那一下,溫童即便沒有抬頭望他,也是心如擂鼓。
隨即他鬆開手,由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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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晚上,公司在酒樓設宴,請的人政商兩界都有。
趙聿生和梁先洲都去了。二人王不見王,分兩桌看座的。
溫童作為助理,自然要幫直屬老闆擋酒。一來二去,小聰明全用在酒桌上了,不是催吐就是拿涼白開兌酒作弊。
大部分時間,梁先洲會替她擋拆火力,但溫童儘量自己扛,她覺得這是分內